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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老陈拿着陈舷画出来的比毕加索都抽象的四不像的素描“煤炭”人头,沉默了很久。
他指着画上黑得油光瓦亮的人脸问陈舷:“这谁?”
“你。”陈舷一脸诚恳,“我想让你感动感动,才硬要画的,老师本来不让。她说我才初学,不能上来就画人头,说我连基础都没打好。但我心中对你有爱,在我的强烈坚持下,这幅画才诞生于世!这画的名字叫《父亲》。怎么样?有没有很感动?”
陈胜强拿起画仔细端详。
望着画上人扭曲的五官、仿佛抹了鞋油一样黑得发亮的皮肤,凸起的眼球和被砍了一刀似的脸——那真不能说是脸,如果说方谕画出来的人有一张完整的脸面,那陈舷交给他的这一张,就只能说是面片。
真面片。
从没有见过如此一马平川的人脸。
刀削似的面容。
老陈看了看画,又看了看旁边两眼放光盯着他,一脸兴奋等着他夸奖的陈舷,深深地叹了一口无力的气。
最终,老陈无力地放弃了让陈舷走美术这条路,他已经看出来这小子没有任何美术天赋了。
于是,就只有方谕去学美术。老陈带着陈舷又跟老师商量半天,最后让他去学游泳,走体育特长了。
陈舷那几年学得还不错,他依稀记得自己还不错,不然也不会能拿下个一级运动员证,那个证现在还在他家里,是陈胜强后来特地邮回来的。
不过高中那两年真是昏天黑地的练,他总是腰酸背痛地躺到床上。
初三过后,他们平安无事地升高一。
一整个班就这么无痛地一起来到了高一。
教室从初中部搬到了里面的高中部去,楼层都往上安排了两层。他们的班主任也变了,从程慧丽换成了一个另一个小老太太,据说是特级教师。
虽然是直升高中,但他们也要军训。
军训结束这天下午,半个班都成了小黑皮,就陈舷和方谕没什么事。他俩惹得班里人一阵嗷嗷叫,喊苍天不公,说太阳之下不是众生平等吗,怎么有两个人能从头白到尾,我□□亲爹老天爷。
陈舷想了想:“还是别,老天爷的亲爹可能是玉皇大帝,祖上几个神仙啊敢这么说话。”
尚铭:“……我服了你了。”
陈舷嘿嘿地乐。
“哎,舷哥,我听说你报特长了?”尚铭问他,“你啥特长?”
“游泳。”陈舷拧开水瓶喝水,又转头朝方谕扭扭头,“他干画画去了。”
“我去,当美术生啊?”尚铭惊呼,“你哥俩牛逼啊,学个特长还文武双全。”
陈舷反应过来:“诶,还真是。”
方谕只笑不语。
今天上午军训结束,刚去食堂吃过饭,学校就让学生们都回新教室里,说下午要开班会。
还没正式开学,分座也还没有。下午的班会估计很随意,所有人都是随便坐,玩得好的全都坐在一起。
方谕就坐在陈舷旁边。
尚铭又说:“话说今天结束军训对吧。明天周末了,我听说今天下午开完班会,再放两天,等周一才正式开学。”
陈舷一惊:“真假的,还有两天假期!?这么爽!”
高鹏坐在陈舷后边,一听这话他嗤之以鼻:“搞毛,你不知道啊,军训的时候不是都传疯了吗?”
“我没听说啊!”陈舷转头看方谕,“你听说没?”
方谕点头:“有听隔壁班的人说。”
“我靠!就我一个被蒙在鼓里!”陈舷哀嚎,“怎么连你都不告诉我,你们排挤我吗!”
“我以为你知道,”方谕哭笑不得,“你那么多朋友,我以为用不着我说,别人就已经告诉你了。”
高鹏乐了:“靠,我也是。”
陆艺伟也说:“诶,我也是,我以为方谕一定跟你说了。”
尚铭绷不住了,嘎嘎地乐起来:“我去,你那么多兄弟,每个都以为有别人告诉你了,结果就是谁都没说?我服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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