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磨难的觉醒(1 / 2)
第十六章:磨难的觉醒
紫禁城的琉璃瓦在惨白的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如同凌霄此刻的心境。连日的阴谋与压力如同无形的枷锁,紧紧箍在他的心脏上,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沉滞的痛楚。他曾以为龙椅之上便是天命所归,如今却惊觉这九重宫阙之内,处处是噬人的暗潮。靖尘王爷在朝堂上的步步紧逼,歌华那看似恭顺实则处处试探的眼神,还有後宫那些男宠们无休止的争风吃醋,都像是一张精心编织的巨网,要将他这条真龙困死其中。
「陛下,夜深了,该歇息了。」沈临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如同他始终如一的身影,静默地守在寝殿的阴影里,彷佛一座永不动摇的山岳。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殿外每一个角落,确保没有任何一双不该存在的耳朵。
凌霄没有回头,只是望着窗外那轮被薄云遮掩的残月,轻声道:「歇息?沈临,你觉得朕此刻闭上眼,看到的会是安宁的梦境,还是更深的漩涡?」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以及一丝正在悄然滋长的丶不同於以往的东西。
沈临走上前几步,依旧保持着守护的距离:「无论是何种景象,臣都会在您身侧。陛下的安危,是臣存在的唯一意义。」他的话语没有过多的修饰,却重若千斤。这份毫无保留的忠诚,在此刻宛如寒夜中的一点暖炭,微弱,却足以让人不至於彻底冻僵。
凌霄终於转过身,烛光摇曳下,他那张兼具英气与柔美的脸庞显得有些苍白,眼神却异常明亮,彷佛有什麽东西在痛苦中淬炼,即将破壳而出。「他们都想要从朕这里得到什麽?权力?控制?还是看着朕这具异於常人的身躯,在他们掌中扭曲挣扎的模样?」他的话语尖锐地划破殿内的沉寂,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在沈临面前提及自身深藏的隐秘与痛苦。
沈临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并非因为话语的内容,而是因为其中蕴含的自我厌弃感。「陛下就是陛下,」他的声音斩钉截铁,「无论是什麽,您都是这天下的主宰。任何妄图染指丶心怀不轨者,臣必以手中刀剑为陛下清除。」他的右手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的佩刀上,动作流畅而自然,彷佛这已是他生命的本能。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沈临瞬间警觉,身形微动,已挡在凌霄身前。来人却是他熟悉的气息——澈风。澈风手提药箱,面色温润依旧,眼神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忧虑。
「霄儿,」澈风无视了沈临戒备的姿态,径直走向凌霄,语气是独属於他的亲昵与关切,「我听闻今日朝堂之上…你的脉象必定又不稳了。让我看看。」他自然地伸出手,想要去探凌霄的腕脉。
凌霄却微微避开了。这个细小的动作让澈风和沈临都愣了一下。
「朕没事,风哥哥。」凌霄抬起眼,目光在澈风和沈临之间流转,最後定格在澈风脸上,「或许,正是过去太过依赖你的『安抚』,才让朕忽略了某些早已显露的獠牙。」他的话语像是一根细针,轻轻刺破了某层一直以来的温情面纱。澈风的守护固然真实,但其中是否也夹杂着一丝因其独特地位而产生的丶不易察觉的掌控欲?凌霄此刻不愿深想,却无法再像过去那样全然地沉浸其中。
澈风的手僵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有错愕,有伤痛,或许还有一丝被戳破的慌乱,但他很快便掩饰过去,化作更深沉的温柔:「霄儿,你多虑了。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朕知道。」凌霄的语气缓和下来,却带着一种不容靠近的疏离,「但有些路,终须朕自己看清,自己来走。」他顿了顿,看向沈临,「沈卿,今夜你留下值守内殿。」
「臣遵旨。」沈临毫无迟疑地躬身领命。
澈风沉默片刻,轻叹一声:「也好。若有任何不适,随时唤我。」他深深地看了凌霄一眼,那眼神彷佛想将此刻异常坚硬又异常脆弱的人儿刻进心里,最终还是提着药箱,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殿内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烛火噼啪的微响,以及两人之间流淌的丶无声的紧张。
凌霄踱步到龙榻边,华贵的锦被绣着张牙舞爪的金龙,却让他感到无比窒闷。他忽然抬手,狠狠扯开了腰间的玉带,龙袍顿时松散开来,露出内里素白的衬里和一段纤细却隐含力量的腰肢。「他们都觉得朕软弱可欺,觉得朕沉溺欲望,便可被轻易拿捏,是吗?」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问沈临,又像是在问自己。
沈临站在原地,身体绷得笔直,目光低垂,谨守着臣子的本分:「陛下乃真龙天子,心怀天下,非世俗浅见所能度量。」
「真龙天子?」凌霄嗤笑一声,笑声中却带着苍凉,「若他们知道这条龙连自己的身子都掌控不了,在欲海里沉浮时是何等模样,还会惧怕这所谓的天威吗?」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转过身,松散的衣襟滑落更多,锁骨精致,肌肤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沈临,你怕吗?」
沈临猛地抬头,眼中是毫无杂质的坚定与忠诚:「臣只怕护卫不力,令陛下受损。陛下的一切,於臣而言,皆是天命,唯有敬奉,绝无畏惧。」他的话语铿锵有力,击碎了殿内弥漫的自我怀疑的雾气。
凌霄看着他,那双总是蕴含着复杂情绪的眸子里,此刻清晰地映照出沈临刚毅的身影。他缓缓走向沈临,每一步都像踩在两人之间那条无形的界限上。「敬奉…」他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轻柔得像羽毛,却带着灼人的温度,「那就用你的方式,让朕暂时忘记那些獠牙,只记得…谁才是真正值得托付的忠诚。」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沈临紧握刀柄的手背。那触感冰凉,却让沈临如同被烙铁烫到一般,肌肉瞬间紧绷。沈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变得沙哑:「陛下…臣…」
「这是朕的旨意,」凌霄打断他,语气不容拒绝,眼中却闪烁着脆弱与强势交织的光芒,「也是朕的需要。沈临,你要抗旨吗?」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温热的气息几乎要拂过沈临的下颌。
沈临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他从未想过逾越,守护是他的天职,是他生命的全部意义。然而此刻,陛下将自身作为一种「需要」呈现在他面前,这远比任何刀剑相加的命令更具冲击力。他内心剧烈挣扎,忠诚与欲望在角力,最终,那铭刻於骨的「遵从陛下一切旨意」的信念压倒了一切。
「臣…万死不敢抗旨。」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缓缓松开了握刀的手。那双惯於执剑杀敌丶布满薄茧的手,此刻竟有些微不可察的颤抖。
凌霄牵起他那只手,引领着,贴上自己散开衣襟下的肌肤。温热细腻的触感从掌心直击沈临的心脏,让他浑身一震。「那就证明给朕看,」凌霄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乞求,「证明你的忠诚,能将朕从那些肮脏的算计里暂时夺回来。」
沈临不再犹豫。他打横抱起凌霄,动作却极尽轻柔,彷佛怀中是世间最易碎的珍宝,又彷佛是在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他将凌霄轻放在宽大的龙榻上,锦绣金龙在身下蜿蜒。凌霄顺从地躺下,黑发铺散开来,眼眸望着帐顶,轻声道:「别看朕的脸…」
沈临理解这是陛下在极致亲密时保留最後尊严的方式。他俯身,温热的唇瓣带着虔诚的意味,小心翼翼地落在凌霄的额头,继而是轻颤的眼睑,挺翘的鼻尖,最终覆上那双微凉却柔软的唇。这个吻并不熟练,甚至有些笨拙,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珍惜与力度,彷佛在无声地宣誓着什麽。
凌霄轻启唇齿,接纳了这份带着守护意味的入侵。他的手臂环上沈临宽厚的背脊,指尖无意识地抓挠着那坚实的肌肉。沈临的吻逐渐加深,从生涩变得炽热,忠诚在这刻化身为最原始的火种,点燃了彼此紧绷的神经。
唇分时,牵出暧昧的银丝。沈临的吻一路向下,掠过优雅的颈项,停留在精致的锁骨处,留下细密的啄吻与轻啮。凌霄仰起头,发出一声压抑的丶长长的叹息:「嗯…哈啊…沈临…」那声音不再是平日的威严,染上了情动的沙哑与柔媚。
沈临的大手抚过凌霄的胸膛,指尖带着薄茧的粗糙感摩挲过那微微起伏的平滑肌理,带来一阵战栗。他的吻继续下行,隔着衣料,落在胸前那两处悄然挺立的小点上。湿热的触感穿透布料,让凌霄的身体猛地弹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更加绵长而难耐的呻吟:「啊…那里…别…太敏感了…」
沈临却置若罔闻,或者说,他以另一种方式「遵从」着。他用牙齿轻轻衔住一侧的凸起,隔着衣物辗转研磨,舌尖舔舐,带来一阵阵既刺激又难捱的快感。另一只手则覆上另一边,时轻时重地揉按着。凌霄的呼吸彻底乱了,腰肢不自觉地向上弓起,寻求更多的接触,破碎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从他口中溢出:「嗯…哈…啊…沈丶沈临…你…」
衣物被一件件褪去,如同剥开层层伪装,露出最真实的内里。当凌霄完全袒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时,他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却被沈临温柔而坚定地阻止。沈临的目光沉静如深潭,里面没有惊异,没有鄙夷,只有近乎焚烧的专注与敬虔,彷佛在瞻仰一件独一无二的圣物。这种目光奇异地安抚了凌霄内心的羞耻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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