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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骂的感觉太神奇了！

但很快，柴雨生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囚月老对着他那双求知若渴的眼睛，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开口道：

“玉清无量天尊，是祝祚。上清元始天尊，是祝祜。”

柴雨生愣了：“……什么？”

“在上界天庭时，祝祜是如何冷待你、将你拴在轮回井边两百年，你全都不记得了，到了下界，反而和他私定终身，牵了红线。”

柴雨生呆了半晌，渐渐眯起眼睛。

囚月老眼里拉满血丝，像是恨极了柴雨生的所作所为，控诉道：“而原先祝祚对你有多好，你也都不记得了，一口一个‘邪神’的叫他……曾几何时，你钟意的根本不是‘大哥’，而是‘二哥’，但你都不记得了……”

柴雨生：“……”

他翻了个白眼，心里“呵”了一声，刷啦把祝祜的血字展开往前走去，都快笑出来了。

“行了，这也太离谱了……编也不编得像一点……糊弄谁呢？”

囚月老一见血字，脸色大变，拼命向后退去，粗重的铁链摩擦地面，噪声大作。

柴雨生没好气地举着血字，就像打蚊虫一样作势要把宣纸往下盖。

囚月老蹭地跳进井里，手紧紧抓着井壁的石头，一张和柴雨生一模一样的脸上突然间满是泪痕。

“我是你啊！！你为什么不信？！”

柴雨生听见自己的声音撕心裂肺。

“你好好想想，如果你没有被铁链锁过，为什么又会看到这一切？”

“祝祜如果没有伤害过你，又为什么三番五次救你当作补偿？他总说要你相信他，但只有骗过你、害过你的人才会不断这么说！”

“你难道会蠢到以为他对你的好是没有条件的？没有任何前因后果的？”

“你以为你是谁啊柴雨生，你真以为原始尊神会爱你不成？！”

柴雨生双手蓦然一顿，脸色隐隐发白。

就这一刹那的停顿，让囚月老抓住了，他一松手，整个人就消失在井里，最后看向柴雨生的那一眼让他心脏骤然一缩。

突然间，一个画面在柴雨生脑海里闪过。

他的手脚都上了铐，被拴在一口井边，目光呆滞地枯坐着。那样的日子过了很久，他却没有任何怨言。

柴雨生猛地咬住嘴唇。

一眨眼的功夫，囚室里就只剩铁链颤动的余响。

柴雨生呆呆地盯着手里的宣纸，过了老半天才把它折好，放进怀里。

他让狐妖逃掉了。

柴雨生默默抬起手，问手腕上的红线，呼吸很重，声音却很轻：“看看……门在哪里？”

手腕上的那道红痕微微颤抖着。

红线飘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指向那口井。

柴雨生轻声问道：“难道上去的楼梯在井里吗？”

红线点了点头。

“好……”

柴雨生深吸一口气，爬上了井边。

井口里挂着四条肮脏粗重的锁链，柴雨生视线一落上去，心脏就不自觉地抽动。

他赶紧挪开手，不想碰到任何一点。

柴雨生盯着井里深不见底的黑暗，手脚都僵硬了。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又一些零星的片段涌进了他的脑海。

柴雨生浑身发冷，恐惧从他的四肢百骸涌起。虽然他能识破刚刚的囚月老说的谎言，然而……在他完全无知的时候，他可能又一次犯了无法挽回的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