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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察的雨声。

……以及夏清禾的叹气声。

事情完毕，裴骏杰抱着夏清禾去清理。

厕所被他备了把椅子，裴骏杰让夏清禾身体前倾，抱住他的脖颈，用湿毛巾给夏清禾擦身体。

夏清禾眼里闪过一丝羞赧，但更多的是悲伤。

裴骏杰这样，让他更清楚地感觉，他像个生活无法自理的废人。

但他没多说什么，配合着裴骏杰，让他帮忙清理。

清洗完成后，裴骏杰把他抱回道床上。

裴骏杰吻了吻他的眉眼，说话：“累了就先睡，我冲个澡就来陪你。”

夏清禾假装疲惫地应了一声，闭上眼。

裴骏杰看他这样，也不做打扰，关灯，出去卧室时带上了门。

然而，在裴骏杰出门后，夏清禾立刻睁了眼。

今天一天他睡了不少觉，此刻并没有困意。

窗外的雨还在下，但是已经没有打雷，淅淅沥沥的雨声像在凑响的白噪音安眠曲。

夏清禾翻了个身，因为刚刚释放过，那处还有明显的异样感。

他没把心思多放在那处上，却是躬起身，小心翼翼地用手，按了按左脚。

还是……没有知觉。

夏清禾突然有点想哭。

裴骏杰回来的时候已经临近转钟。

他身上带着股潮湿气息，小心翼翼上了床。

夏清禾指尖动了一下，没睁眼，却是翻身去抱裴骏杰。

裴骏杰的动作明显滞了片刻，下一秒，右手轻轻抚上了夏清禾的头。

他揉了揉夏清禾的头发，说话：“怎么还没睡？”

“不困。”夏清禾回答得简单，说完后，就安静地这么抱着他。

裴骏杰似乎察觉到夏清禾的情绪很差，一时也没说话，保持这个姿势。

雨停了，月亮重新露了头。

月光从阳台窗帘的缝隙钻进来，让昏暗的房间有了一丝暗光。

不知过了多久，裴骏杰低沉的声音响起：“实在睡不着的话，我拿片安眠药给你。”

“不要，”夏清禾想都没想直接拒绝，解释，“我没失眠，今天睡太久了，没困。”

担心裴骏杰还要喂药给他，夏清禾又强调：“不想吃药。”

见夏清禾如此坚决，裴骏杰过了一会儿，无奈回：“好吧。”

语毕，两人又陷入沉默。

夏清禾倒是很享受这种沉默。

寂静的夜晚，终于又只剩下了裴骏杰和他。

夏清禾把枕在裴骏杰肩膀处的脑袋挪了挪，埋进被子，贴在他的胸膛处。

“扑通扑通。”

裴骏杰的心跳坚实有力。

听在夏清禾耳里，很安心。

“快出来，被子里闷。”

裴骏杰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因为夏清禾的脸大半都在被子里，声音传来像是隔了层膜。

夏清禾并不听他话，反倒把裴骏杰抱得更紧了些。

“别说话，”夏清禾出声，“让我安静地抱抱，好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裴骏杰只好将就夏清禾。

夏清禾又抱了几分钟，直到感觉到真的闷到有些呼吸不畅，才从裴骏杰的怀抱里出来。

“呼……”

他的样子，像只吸够猫薄荷的猫。

雨后微凉的空气吸入肺里，一下让他舒服不少。

黑暗里，夏清禾的呼吸声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