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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些,如今一家子吃喝都得花钱,若是置些田产一年的出息不光够一家人开销,卖了粮食还能余两个,若真遇着什么坎儿,田地也比握在手里的死钱值当不是。
家中留二百贯以备不时之需,徐氏又卖了几样金饰凑六百贯整,汴京这地界儿寸土寸金,是没有好地能买的,地价儿更是高的令人咋舌。
甄父差事定下又得去樊楼做厨,徐氏她自个儿自认见过些世面,只是家里仍许多事儿要操持,便也不得离开。
董家在汴京定下以后,也置了些产业,因汴京实在物价居高不下,且董姑父昔年同窗在许州任上做官,故他便将产业置在许州去了,本朝女子厚嫁之风盛行,沅娘出嫁时许州那边产业只留下个庄子,其余都给沅娘作嫁妆去了。
有这一层关系,甄家便想着也将田地买在许州地界儿。
二郎要读书,徐氏这些天正在寻门路去做房牙子呢,也是忙的抽不开身,至于宝瑢,谁也不放心她出门。宝珠聪明,脑子比大郎活络,大郎人生的魁梧,寻常人不敢招惹,这一来,便只能是大郎与宝珠二人一同前去许州买地。
这许州离汴京雇车慢则三日,快则两日的脚程,宝珠出门做了男子打扮,又摸黑了脸,看着像哪家小郎君,一路吃喝住宿,无人知晓她是女儿身。
到许州地界人烟就少了些,地价儿比起汴京低了许多,自然比起别的地方肯定也是要高些的。
约莫同姑苏的地价儿相差无几,一眼望去土地辽阔,这时节麦田青青,田间地头多是劳作的百姓。
兄妹俩到的是许州底下一县城,到驿站时日头也到了最紧的时候,连日赶路,两人已是累的睁不开眼,寻了个干净客栈,要了两间相邻的房,先放下行李洗漱,又叫伙计送了两碗面,吃饱喝足歇了半刻这才下去问人。
姑父给了名帖,他那同窗虽在许州,但现下没遇着事儿,宝珠是不打算去找的,人情往来不好说,这银钱本能多买几亩地,若要找人势必要送礼,礼送的多了自家难做,少了怕人家也看不上,一来二去平添许多麻烦。
兄妹俩找了二三日,方在大河镇底下一叫石庄的村里打听到了消息。
却原来这卖地的是石庄一石姓地主,家中只一个老来子,平日里好吃懒做过的也潇洒,这好日子过多了实在觉得无趣,吃喝犹觉不够,还搭上几个狐朋狗友一起顽乐,叫人设下圈套,引得那不肖子输光了银钱。
可恨人赌红眼什么都顾不的,又在赌坊里借下许多。
末了抽不开身,到最后人家不肯再借他方才醒过来。
如今人被扣下,只说钱不还上便要砍手砍脚,慌的那石地主四处求人。
只是那赌坊既开的起来,后头也是有人的,见石地主好几日钱都凑不齐,竟真砍了一截指头用布包了,又叫底下混混打手乱哄哄上门,当着家中老小的面儿扔到地上。
只可怜那家老太太,当场就吓得昏了几日。那石地主也是知道托人无用,家中银钱全填进去了,只是填进去也无用,那头收了钱,又拿出字据,红口白牙将借的银钱翻了一番,故而石地主这才慌里慌张四处卖田卖地。
想那些设局之人是打探清楚了这石家家底几何,要石家将田地卖个干净来勉强填补这窟窿。
宝珠与大哥在中人引荐下到了地方。
地具都是好地,长出来的麦鼓囊囊挤在一起,田地一眼望去平坦开阔,兄妹二人对视一眼,已然有些满意了,这田地远在许州,这一趟不光要买地,还得寻个老实本分,又懂田亩庄稼的人去侍弄田地,毕竟一家子现下远在汴京城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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