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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是一个庖厨的工钱便有三十余贯,那年里这樊楼赚得多少银钱,宝珠简直想都不敢想,从前甄家两个食店加起来,一月总营收也不过三百多贯罢了。
不过兄妹俩年里的摊子营收竟比甄父高出几番,也叫宝珠对摆摊赚得的钱有了实感。
大哥只晓得每日生意好,不晓得竟赚了这么多,宝珠喊他一起去将钱去兑成了整银他还惊了一阵,来汴京不过大半年,他那儿竟已经攒下百余贯了。
原先觉得摊费贵,现下才觉得不过尔尔,这内城外城差别不小,正月里赚这一个月,抵得上码头忙二三个月了。
宝珠与大哥一人取了两贯钱来入了公账,正月里甄家开销大,但公中还有不少钱,徐氏给几个孩子做衣裳用的都是私房,年里多的是吃喝家用上头的花销。
徐氏向来不用他们上交银钱,若是哪个赚得了银钱自个儿便多交些,赚不得银钱便不交,譬如宝瑢这月与玉娘子学画,须得专心钻研还不够,自然没功夫再去画画卖,她不交也没人说什么。宝珠知道她学画贴出去不少钱,私下又给她几贯,寻常想买些什么物件儿不至于舍不得。
阿秀与徐娘子签了租契,只不过一间仓房改作的小间,一月房租七百钱,阿秀自个儿往公中又添了一贯做花销。这一来身上只余几个碎铜板,没钱也不惧什么,白天在顾娘子处学活儿能有的吃喝,晚上回来在甄家也会与她饭食。
自消了奴籍,她心里轻松许多。
先前卖羊绒坎肩儿赚了些,如今天暖和不好再卖,问过货郎如今哪样东西最紧俏,知晓春天里男女都爱簪花,鲜花最紧俏,买绢花罗花的也不少,虽说比起鲜花要贵些,但制的好了不必鲜花卖的差。
她跟在顾娘子的绣坊里头学绣活儿,白日没功夫,便趁夜里点灯做花,宝珠看她做花来卖,便提起不如也做些通草花,染上颜色捻瓣做蕊,与真花一般无二,去药堂买些通草先来试试,若卖的好,也是个挣钱的路子。
阿秀一点便透,除了绢花罗花便也做通草花
,她专做春日里没有的花,又手巧,做出来的花儿除了没有香味,与真花一般无二,常打交道的货郎识货,见着花就肯花高价来买。
虽说开了春,但这般时节早晚仍觉得寒冷,刮到身上的风仍有些湿冷,宝珠出门仍得穿着厚衣裳。自码头又开始行船,大哥便要去顾着码头的摊子,宝珠依旧守着州桥的摊子。
先时不觉得,如今阿秀不在才觉得事儿多,家里熬的汤要讨,摊上收钱也要有人看。
多一个摊子,一时又寻不到人来帮忙,从客来点食到收碗抹桌,片刻不得闲,兄妹二人常手忙脚乱,徐氏如今在牙行有相熟的牙人,宝珠便让帮忙寻两个靠谱的帮工,大哥那处也需要人。
去年水患余威尚在,现下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汴京粮价儿高,连带着人力也跟着高了许多,先前雇人一日至多七八十文,连码头最累的搬工一日也不过百余文,现下便是最普通的雇工一日都需得要百文才雇的来。
实在忙不过来,外送的生意便暂且歇了,若有人要订餐食,便得自个儿去寻跑腿来取,这就得按正价儿给跑腿工钱。
国子监的学生们有时想吃,便凑钱叫跑腿一并送。
王大哥与刘四哥早已将汴京酒楼跑遍,卖蒜与小菜的生意稳定,暂且没旁的事儿,宝珠干脆先请二人来顶一段时间。
刘四哥机灵些,便叫他去帮大哥,王大哥人虽老实,但胜在有把子力气,厚墩墩一块杵在摊子上也有几分气势,寻常人不敢闹事,于是便喊了他在州桥街帮宝珠。
多个人可算轻松许多,工钱暂时按日给他二人结,现下不如年里忙,宝珠照市价儿一百文一日给二人算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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