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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端阳长公主也不管谢执砚脸上是什么表情,麻溜起身,生怕耽搁一瞬,就要血溅韫玉堂。
“郎君。”
“你莫误会,我与长公主关系好,只是单纯的兴趣相投。”
“兴趣相投”几个字,怎么听着都透着一股不单纯的味道。
盛菩珠眼睫打颤,猛地咬住舌尖,她有些懊恼,不禁觉得自己越解释反而越糟糕。
在他面前,她总会失了平日里该有的冷静自持,特别的被他深邃的目光看着,即便只是寻常一瞥,她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屋子里很静,谢执砚依旧是看不出生气的模样。
盛菩珠想了想,试探问:“郎君在生气?”
“珍珠?”谢执砚没有回答她,而是视线垂下,非常耐人寻味地问。
盛菩珠心脏一跳,有些不敢直视他,轻声解释:“珍珠,是妾身的小名,小时候家里长辈取的。”
谢执砚看了她好一会儿,蓦地俯身将人打横抱起。
盛菩珠惊呼一声,本能攥紧他胸前的衣襟。
“为何叫珍珠?”谢执砚低沉道。
盛菩珠脸颊微红,仰头去看他,雪白的贝齿
在饱满的唇瓣咬了一下,有些腼腆温声解释:“因为妾身小时候爱哭。”
“祖母说哭多了对眼睛不好,所以给我取字珍珠,是希望我往后能少哭些。”
谢执砚很明显地愣了一下,他从未想过是这个原因。
盛菩珠见他好似依旧不解,便用无辜的表情看他:“家中的妹妹们都有小名,菩瑶出生时恰逢小满,加上哭声洪亮,阿耶阿娘问过祖父的意思,便取意‘小满’,四月中,小得盈满。”
“二妹妹明淑身子弱,长辈希望她如青松,年年长青康健,所以叫‘松年’。”
盛菩珠仰起头,语调轻快:“三妹妹明雅,家中长辈唤其‘百枝’,因为百枝松年,长寿长青。”
“郎君可有小名?”
谢执砚眸色变得很深,嗓音低缓:“母亲曾唤我‘退之’,只是后来觉得退之不好,我不该再退,后来常叫我三郎。”
“夫人名唤珍珠,可见是家中的宝贝。”
他把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特别是要将‘珍珠’二字衔在舌尖,含化了,反反复复地碾磨千百遍,才肯喊出来。
微哑的语调,烫得盛菩珠身体一颤,连落下的鼻息都带着诱惑,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别这样喊。”盛菩珠眼帘轻阖,不敢看他。
“为什么不能?”谢执砚把人轻轻放到榻上,宽大手掌捧住她的脸,拇指在眼睑下方按了按。
那从小听到大的名字,被他缓而深地缠绵在唇齿间,酿出别样滋味,连同渐渐拉长的尾音都潮潮地,透着勾人的缱绻。
无论是轻了,还是重了,只要从他薄薄的唇里念出来,只会叫她不受控制地颤抖,生出更多的贪念。
不能再这样下去,疲惫和睡眠不足已经让她难以保持冷静,像是那种要醉酒的状态。
盛菩珠眼睫轻眨,薄瓷似的侧颈稍稍朝后仰,绷出一道月牙似的弧度,无力道:“我不知道,可能有些不太习惯。”
“珍珠。”谢执砚又喊了一声,呼吸喷湿了她的耳廓。
他把字咬得缓,压得重,非要叫她听清了才甘心:“听久了,总会习惯。”
盛菩珠张着嘴,说不出话,呼吸很重,眼眸润得像晨间笼着薄雾的山川,她跪坐在床榻上,愣愣看着他。
谢执砚摊开掌心,在她柔软的发丝上按了按,抬眼微微一笑:“早些休息,我该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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