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颔首,然后大步走向盛菩珠。
下一刻,谢执砚极其自然伸手,像是做惯了这样的亲昵举动,他端起桌面上已经喝了一半的茶水,慢条斯理抿了口。
薄唇压过的地方,还残留着若隐若现的口脂。
仿佛天经地义,从容不迫地仰头将杯中茶水一口饮尽。
“啧。”沈策觉得牙疼,太阳穴也疼,眼睛更疼。
虽然妹妹已经成亲近三年,但是他完全不能接受这件事。
谢执砚喉结滚动,目光却挑衅似的朝对面的沈策削下去,眼神深处凝着明目张胆的,近乎野兽圈划领地的占有欲。
沈策明显被挑衅到,单手捏着茶盏,半天没喝一口,等回过神,薄薄的瓷盏竟然被他捏得四分五裂。
“沈兄方才与菩珠在聊什么?”
沈策怪会恶心人的,当即挑眉反杀:“也没聊什么,聊聊洛阳裴叙之而已。”
谢执砚放下茶盏,语气平淡无波,听着却有点咬牙切齿:“什么东西,我没听过。”
“郎君。”盛菩珠暗暗扯了一下谢执砚的袖摆,是很亲昵的动作。
谢执砚冷冷地哼了一声。
再聊下去,明显就不太对付的两个人恐怕要打一架才能冷静。
盛菩珠果断转移话题:“云灯大师呢?”
谢执砚瞥了沈策一眼,淡声道:“大师被圣人留在东宫替太子殿下调理身体,短期内,恐怕不能离开。”
沈策闻言,面上并无丝毫讶异,仿佛早已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他只平静道:“师父医术卓绝,留在东宫,亦是机缘。”
谢执砚沉默半晌,从袖袍中取出一封信,他递给沈策:“离宫前,云灯大师私下交给我的。”
沈策双手接过,指尖在那单薄的信封上轻轻一捏,他并未立即拆看,而是神色慎重收好。
对于太子的身体状况,三人皆是心照不宣,并没有拿到明面上道破。
前厅陷入安静,盛菩珠正准备松口气之际,颐寿堂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娘子。”杜嬷嬷停在竹帘外,欲言又止。
“怎么了?”盛菩珠心口一跳,下意识问。
杜嬷嬷张了张嘴,眼神飞快朝里间瞥了一眼,又迅速垂下,她终究没敢立刻回话。
盛菩珠转念一想,已经立马猜到。
毕竟能让杜嬷嬷这样明显是乱了方寸,需得避着谢执砚才能说的,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琳琅阁恐怕出事了。
必然还是大事,不然不太可能这样冒失寻她。
盛菩珠心里着急,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
她逼着自己勉强坐了半刻钟,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起身,声调刻意压得软软的,笑吟吟道:“突然想起来,议事厅还有点事尚未处理完,劳烦郎君多陪我家阿兄说说话,我过去看看。”
盛菩珠说完,不待谢执砚回答,提着裙摆小跑离开,
杜嬷嬷见状,立刻低下头,屏息凝神跟上。
谢执砚闻言并未阻止,只是含笑抿了口茶。
直到盛菩珠的身影消失在竹帘外,他端着茶盏的手才微微一顿,漆眸幽深,眼底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沉思。
“出了什么事?”盛菩珠直到出了颐寿堂,确定四下无人,才停下来出声询问。
杜嬷嬷脸色发白,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娘子,恐怕是清姝娘子那边引起的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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