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6(1 / 2)
样说不尽的情愫。
谢执砚只是把人抱紧些,松开口,用唇轻轻碰了碰盛菩珠的指尖,郑重如同亲吻。
“你好坏啊。”
“菩珠。”
语未尽,意已深。
明明是责备,但字里行间全是失而复得的珍重。
盛菩珠仰着脸,一双含情的杏眼,因久病初醒显得格外乌黑湿润,眸子雾蒙蒙的,像盛着春水,一晃一晃的:“哪里坏了?”
“哪里都坏。”
“要我的心肝,要我的命。”
谢执砚一瞬不瞬地凝着她:“但也谢谢菩珠。”
谢谢你醒过来,谢谢你变得健康,也谢谢你没有不要我。
谢执砚这样想着,唇角阴影渐深,下颌抵在她柔软的发旋上,深吸一口气,他漂浮不定的心,终于落地。
盛菩珠微怔:“谢我什么?”
“谢谢你……”谢执砚笑了声,脸颊埋在她发间,语调深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最深处震出来,“没有抛弃我。”
“嗯。”
“不客气的。”
盛菩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困意袭来,本能在他怀里寻了个最舒适的位置,眼皮沉沉阖上。
两人相拥着,迷迷糊糊睡过去。
再度醒来,已是翌日清晨,窗外天光大亮,盛菩珠眯着眼睛伸了个懒腰。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转眼七月末,暑气正盛。
天气闷热,一丝凉风也无,庭院里的芭蕉叶子都被太阳焦得卷了边。
盛菩珠大病初愈,屋里不能放冰,杜嬷嬷就和清客几人轮着替她打扇。
正是午后慵懒的时辰,外头有婆子站在门外,低声禀道:“娘子,雍州来信了,是谢大姑娘遣人送来的。”
“送信的人,可有交代什么?”盛菩珠闻言抬眸。
婆子摇头:“只是匆匆把信塞给守门的小厮,人就跑了。”
盛菩珠让杜嬷嬷接过信,她拿起来看了许久。
信笺拿在手里颇有分量,厚厚的一叠,封口处用深红色的蜡仔细封好,只留了“母亲亲启,清婉留”几个秀娟的小楷。
大房长女谢清婉嫁在雍州,嫁的是雍州节度使之子罗显。
罗家虽比不得谢氏尊贵,但在长安也算得上望族。
只是老夫人去世,家中去雍州报丧,按理说谢清婉作为长孙女,她应该回娘家奔丧才对,可雍州那边迟迟没有动静。
若说是路途遥远消息耽误那也不可能,因为连远嫁魏州的姑母谢韵都到了,雍州离长安快马加鞭也才一个多时辰而已。
若说另有事情耽搁,那也该早早派人来说,而不是等了将将两个月,才给家中送信,难不成她连自家父母一并去了博陵守丧,也一概不知。
盛菩珠眉心拧着,不管如何,这信……
她略微一沉吟,朝外头吩咐:“把这信妥善收好,即刻派人送往博陵老宅,务必亲自交到大夫人秦氏手中。”
顿了顿,盛菩珠叮嘱道:“途中谨慎
些,莫要经他人之手。”
“是。”
杜嬷嬷在一旁压着声音道:“谢大娘子才来信,莫不是不晓得府里的变故?”
盛菩珠目光重新落回书卷上,以秦氏对子女的上心程度,只要把信送到博陵,自然有秦氏自己去想办法,她并不想参与大房这一滩浑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