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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求知若渴的心还是占了上风。

他摘下指环，蹙了蹙眉：“这是何物？”

苏筱圆正埋头在十几条颜色、材质、长度、宽度不一的发带中挑挑拣拣，抬起头往他手里一看，差点吓得魂飞破散。

这东西是怎么混进去的？她记得自己明明把那堆金环和邪恶的衣服一起藏起来了啊……

难道是不小心漏下了？

“这这……不是什么，就是姑娘家的首饰……”苏筱圆从他手里拿了回来，胡乱地往袖子里一塞。

本来傅停云没多想，但一看她那慌慌张张的神情，就知道这东西不简单。

“首饰？戴在哪里的？”傀儡人刨根问底。

苏筱圆急中生智：“小的穿在耳朵上，大的是发环，嗯……就是这样……”

“哦。”傅停云看着红晕从她双颊透出来，变成彤红，红得好似要滴血。

苏筱圆拿起一条金色发带，转移话题：“试试这条发带吧。”

傅停云：“好。”

苏筱圆生怕他追根究底，还好金环的事就这么揭过了。

帮傀儡人挑完衣服，她又给自己挑了一身差不多色系款式的。

傀儡人去院子里做午饭、喂猫的时候，苏筱圆偷偷摸摸地把袖子里的金环藏了起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吃过午饭，苏筱圆小憩了一会儿，醒来时看见傀儡人坐在桌前，正翻看着什么。

在看书吗？她心里嘀咕。

傀儡人也是会看书的，还会去书肆买书，苏筱圆第一次发现时还惊讶了一下，后来也就见怪不怪了，她偶尔也会从书架上拿起他的书翻翻，大多是工具书，《三界珍禽异兽食单》、《仙灵中馈录》、《十洲风味》、《厨修不传之秘》之类。

所以此刻看见他看书，她想当然地以为他又在钻研食谱。

她打了个呵欠坐起身，随口问：“在看什么呢？傅停云？”

傀儡人转过身，拿起手里的书本给她看。

那熟悉的封皮，熟悉的开本……那根本不是书，是她的速写本！

苏筱圆大脑宕机两秒，然后惊叫一声跳下床，把速写本抢回来：“不可以……”

话没说完，她一低头，看见翻开的那一页，正是她今天新画的裸背。

“这这是人体练习，”苏筱圆通红着一张脸，义正词严地解释，“是为了艺术……”

傀儡人可不管她解释，开门见山问：“画的是我？”

苏筱圆垂下头：“呃……不能说是具体的哪个人……是概括的抽象的，是为了表达力与美，健康的人体之美……”

又是一串碎碎念，夹杂着一些听不懂的“叽里咕噜”。

苏筱圆一边叨叨一边要把本子藏起来，却被傀儡人从她手上抽了回去。

苍白泛青的长指点了点那裸身背像脖颈处的锁链：“这是什么？”

又指了指后背上交错的鞭痕：“为什么要画这些？”

苏筱圆头皮发麻：“这这这叫战损，是艺术加工……”

“哦。”傀儡人慢慢地瞟了她一眼。

苏筱圆觉得那一眼像手术刀一样，把她那点不健康的思想剖得明明白白。

她抢过本子合上：“随便画画的，你别看了。”

傀儡人道：“难怪有一些骨头和筋肉欠准确。”

苏筱圆虽然知道自己水平有限，但被他这么指出来，自尊心有点受伤。

她又翻开本子：“具体哪些地方？”

傅停云指了几个地方，她仔细一看，确实有些怪怪的，不是比例有问题，就是形态不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