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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回了内宅。
丫鬟打来温水,姝云低头洗掉手上沾染的血,她恍惚,竟从水中的倒影里看到了萧邺受伤的样子。
姝云愣神许久,搅动水面,男人的影子随即从眼前消失,她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
她衣裙上还有男人的血,丫鬟伺候她将带血的衣裳换了。
外面起了一阵风,吹动姝云的发,她伸手理了理碎发,去了窗边,望向外面。
良久,姝云吩咐丫鬟道:“你去外面看看他的伤怎么样了。”
姝云只觉萧邺是疯了,一次又一次将他自己弄伤,上次是握着她的手,用簪子在胸膛刻字,这次又拿匕首刺胸膛。
丫鬟出去一会儿又回了屋子,望向姝云,轻咬下唇,“姑娘,奴婢被公子赶了回来。”
姝云抿唇,明显落寞了。阿兄的态度一直没有变,是不会原谅萧邺的,两人儿时是最好的玩伴,眼下却反目成仇。
丫鬟看出姝云的忧愁,安抚道:“不过姑娘别担心,府医正在给安陆侯包扎,侯爷没有性命之忧。”
姝云轻轻蹙眉,这次没有伤及心脉,下次他不知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你出去吧。”
姝云挥手遣走丫鬟,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她深吸了一口气,去软榻坐下。
府中再没人提及今日发生的事情,就好似萧邺不曾来过。
姝云心中烦乱,被他带着攥握匕首的掌微微发烫,提醒着她发生的种种,她做不到无动于衷,也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姝云悄悄去问了府医萧邺的伤势。
府医叹息,眉头紧蹙起来,摇了摇头道:“好不容易才将血止住,哪有如此拿性命当儿戏的,险些伤到心脉,届时就真救不回来了。”
姝云愁容满面,他就是如此,真不爱惜身子。
他们之间已经不是单纯的强迫与愿意的事情了,两家的恩怨横隔在中间,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萧邺每日都差人往沈家送来一盆花,是给姝云的,今日是杜鹃花,明日是芍药。
在本朝,男子送女子花卉也是表达爱慕之情的一种方式,女子若是收了这盆花,便代表接受了男子。
但萧邺送给姝云的花卉,都被门房退了回去。
周夫人瞧出女儿近来的不对劲,姝云常坐在一处发呆,有时喊了几声才有回应。
周夫人知道哪日萧邺来府上负荆请罪,自己伤了自己,换球一个原谅,也知道女儿偷偷问了府医那人的伤势。
作为过来人,周夫人清楚女儿对萧邺并非毫无感情。这些天接触下来,周夫人知道女儿性子乖巧,特别懂事,可这也成了女儿的枷锁。
夜里,周夫人伺候丈夫更衣,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夫君,那件事过去了十八年,坏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孩子是无辜的,就让那段恩怨止步于我们这一代吧。”
一想到女儿的懂事,周夫人鼻尖酸涩,“我好不容易才寻回日思夜想的女儿,夫君,我希望她快快乐乐的,不要因为我们这一辈的恩怨而郁郁寡欢,云儿心里是喜欢那孩子的。”
沈宴之伸手拭去妻子眼角的泪,“夫人不怨萧家了?”
“怨的是萧颂。”
怨啊,全拜萧颂所赐,与萧邺无关,那年他还是个五岁的孩子,稚子无辜。
沈宴之叹息,“我恨的倒不是被贬离京,我恨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觊觎夫人,用我来逼迫夫人,他已有家室,心思龌龊不堪!”
沈宴之道:“旧案重提,是萧邺在背后筹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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