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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叫人去取薄荷芦荟汁子和药油,“快别抓,当心留疤。用纱布蘸药水按一按就好了,保持干爽,三两日便可收敛。”
不多时,药汁上来,明月洗了手,照她说的法子按了一回,又往两侧太阳穴上擦了点药油,凉意顿生,舒坦得直吐气。
薛掌柜帮她扇了几下,“你这样跑,一年下来卖不少呢。”
这次光湖丝苏绣便要八匹,又要细锦,都是贵价好货,快赶上中等贩子了。
进货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在短时间内销出去。
这个姑娘的扩张堪称神速,她亲眼见证了对方一步一个大台阶,短短半年多就从几两的碎布头买卖攀升至如今的苏绣、锦缎,着实令人震惊。
明月将扇子扇出残影,薄荷药油味儿迅速弥漫开来,“买卖不等人,能赚就赚吧,谁说得准以后如何?”
桌上摆着一只青石小水翁,里头两朵粉荷亭亭玉立,粉蕊怒放,另有一支含苞,衬着两片浓绿大荷叶和几只歪脖莲蓬,分外有趣。
明月一扇风,那细嫩花瓣便微微颤动,隐隐泛起一点带着水意的清香来。
见她盯着莲蓬看个不住,薛掌柜莞尔,伸手取了一只给她,“剥了吃吧,莲子脆嫩,莲心虽苦,却是败火良药,吃些无妨。”
明月嘿嘿一笑,果然剥了来吃,“哇……呕……”
好苦!
难得见她这般孩气,薛掌柜被逗得大笑,“细锦最迟明天下午便到,只是苏绣却有些早,少说要七、八日才来呢。”
“我等不了那么久。”明月皱眉,刚吃过莲心的脸上更皱巴了。
与赵太太签的“生死状”上若干条款历历在目,她定要八月初三之前回去,否则之前的一切努力便都白费了。
啧,麻烦了。
“这样急,”薛掌柜跟着郑重起来,擎着扇子扇了几下,“不好办呢。”
“正是,”明月摆弄着剩下的半只莲蓬叹道,“言而有信乃商人立足之本,若此次办砸,恐怕就没有来日了。”
薛掌柜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扇扇子的手一顿,“既如此,你可愿往苏州去一趟?”
“苏州?”明月瞬间了然,“有何不可?”
她知道薛掌柜的意思了:虽未到,但算算日子,大略也该得了,只等薛记的人去接货罢了。左右苏州乃返程必经之路,她大可以先去,直接在码头的薛记货船上交割,也不必再回杭州,岂不省事?
“多谢您了,实在解我燃眉之急。”明月起身作揖,又想了一回,“正好,我还有些事要办,后日一早出发,约莫两日可达,可来得及?”
当然,最省事的还是直接跟薛记的船去,但事关业内机密,窥探同行渠道乃行业大忌,薛掌柜不至于那般无私,明月也不至于那般无耻。
况且码头上卖货实在繁琐,需得薛记的人重新开舱、盘点登记,薛掌柜肯如此行事,已是帮了大忙。
薛掌柜对她的知进退很满意,“好。”
对合眼缘的人,薛掌柜并不介意顺手帮一把,但对方定要知情识趣,断不可打蛇随棍上、得了便宜还卖乖。
如此,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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