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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二人先吃了茶,单继远又装模做样问过陈姓同乡的近况,“说起来,我与他也有五七年不见,杭州虽好,却不如天子脚下,得以时时沐浴圣德呀!”

沈云来便道:“来时陈大人也同我说起您的好处,您正值壮年,何愁没有入京重逢之日呢?”

单继远摇头笑了一场,不再言语。

三年一科举,多的是晚辈上来,升官可不是光靠攒资历就能行的。

两人又吃了一回茶,用了一盘冰镇过的鲜果,单继远想了想才说:“此事坏就坏在有人先斩后奏,占了先机,如今账本和赃物都不在我手里,倒是不好办了。”

“有人”?沈云来试探着说:“可是一位姓卞的年青判官?”

“怎么,你认得他?”一听这个名字,单继远的脸就拉长了。

“算不得认识,”沈云来将上次的事情删繁就简说了,又意味深长道,“只是瞧着,很有些铁面无私。”

“铁面无私?”单继远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冷笑连连,又警告般对他说,“你此刻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不怕同你说,且消了这个念头吧。”

沈云来不解,怎么,白送的银子还有人往外推不成?

单继远幽幽道:“水至清则无鱼,他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他有一点却是常人不能比的。”

卞慈不算清白,但他素来只黑吃黑,从不屑于栽赃陷害。且只吃自己抓到的,对主动送上门的,一概推却。

如此一来,固然好处好了些,可被抓到的奸商们能侥幸活命就烧高香了,哪里敢四处叫嚷?卞慈永远也不会被人抓住把柄。

听完单继远说的,沈云来很有些不可思议,“听起来……”

“听起来不像人是不是?”单继远嗤笑道。

他早就看出来了,姓卞的既不是官,也不是人,而是野性难驯的兽。

野外的兽永远都不会吃送到嘴边的诱饵。

所以沈云来想用对付自己这一招来对付卞慈?

做梦去吧。

沈云来就不说话了。

单继远思索片刻,“此事虽棘手,却非全无破解之法,只看你舍不舍得。”

“请大人不吝指教。”沈云来立刻跟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不牵扯到根本,损失些怕什么?

单继远便道:“此番说坏也坏,说不坏,也不坏,你家只是做布匹买卖,不比那些个私贩茶盐的死罪……眼下难关有二,一则是官船私用,犯了在朝官员不可经商的忌讳;二则是你们偷逃税款……”

“在朝官员不得经商”,这一条是明明白白写在国法里的,但实际生活中却有很多官员知法犯法,只要不惹出来,不太出格,众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朝廷也懒得追究。

可如今既然惹出来,上面就必须彻查。

沈云来当即表态,“陈大人自然是无辜的。”

锦鸿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陈大人的支持至关重要,无论如何,都要先把他摘出来。

见沈云来上道,单继远也觉轻松,“如此,便叫陈兄一概推说不知,讲他先前是托你们采买土仪,尔等却借机将那官船做私用,行经商之实。”

依律,官员采买土产无需过分拘泥,这么一辩驳,便可将陈大人摘出来,而锦鸿历来逃税的货物数量亦大大削减,剩下的再行按律处置时,便可大事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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