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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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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丹草加入茶水中,因此那两罐很快便用完了,但恰好又碰上婚仪,荔兰也跟着忙前忙后,这事便耽搁了下来。

荔兰却同样茫然道:“不是姑娘托人买的吗?婢子方才是在房里柜中寻到的。”

说着将瓷罐递了上去,赫然与她从宁州带来的一模一样。

崔宜萝指尖轻抚过瓷罐上的连翘花纹样,声音发冷:“不是,这是我先前送给江昀谨的。”

整罐都还是满满当当,除了她茶壶中的那些,并没有用过的痕迹,隔着罐身似乎都能闻到其内冷冽的香气,冷得她脑中愈发清明。

荔兰明白过来,不由得恼怒:“姑娘自己都只留下了两罐,分了一罐给他,他怎不领姑娘的情呢?”

“他一贯如此。”

她送的东西,他自然不会用。即便是成了婚,他心中也只是把她当作应依礼对待的夫人,而不是心悦的妻子。

崔宜萝将瓷罐递回给荔兰,荔兰接过,试探着道:“要放回去吗?”

“不用,”崔宜萝声线沉缓:“他不用,我们自己用。这么好的东西,又何必浪费。”

荔兰应声接过,见崔宜萝气定神闲地执起书卷,一页页翻看了起来,与往常无异,看上去并不因此而心生烦闷,荔兰也就放下了心。

夜空逐渐变得更黑,崔宜萝将书卷翻回今夜开始看的地方,只觉今夜看得慢了些,许是白日外出一趟,难免疲惫了些,连银丹草都不管用。

江昀谨既然应下她将大房账务交给她,便一定会做到,想来明日她就要开始接管账本,江昀谨的父亲生前官至御史大夫,母亲出自兖州王氏,大房名下的铺面、庄子等定是错综复杂。她若打理不好,江老夫人定会对她成见更深,更不可能轻易放手将江家家业交给她,江昀谨心系家族兴衰,亦是如此。

崔宜萝皱了皱眉,拿起手中的烛剪,拿起灯罩,将烛灯一盏盏熄灭。

他们婚仪时张贴的囍字,以及那些绣着吉祥样式的大红坐垫、织花毯都已换了下去,随着房内烛光渐暗,露出了原该有的清冷来。

熄到房门与浴房相连的走道时,崔宜萝站在走道顿了片刻,最后如昨夜一般,将烛剪放在了浴房前,才转身回卧房。

盖过衾被,她阖眼便陷入了黑暗。待得门扇轻响,她又睁开眼。江昀谨显然是有意收着力以防吵醒她,但她觉浅,一有轻微声响,乍然醒了过来。

浴房中水声响起,崔宜萝盯着帐子,蓦然想起那夜浴房在她耳边身上轻晃的细碎急促的水声。

持续了一阵,水声忽地停了,浴房门开合,脚步声响了几步,又骤然停了。

隔着帐子,崔宜萝侧目望出去,只见男人的身影被浴房门前的烛光停在卧房前的竹帘上,锐利的侧脸线条隔着帐子看变得有些模糊,竟显出几分优柔来。

他站在浴房前是要做什么。崔宜萝眼中映着烛火微弱的光。

下一瞬,就见男人有了动作,烛光骤暗,映在崔宜萝眼中的光也随之消失。

帐中不同于昨夜的旖旎,崔宜萝微侧过身子,面色平静地闭眼,满头青丝如瀑对着帐子,望上去似乎已熟睡了很久。

熟悉的气息传来,他身上的竹香染着轻微的澡豆香气,世家贵族所用的澡豆与寻常人家并不同,多有特意配制的方子,其中必会加入名贵的香料,香气幽然,更是身势象征。

从前崔宜萝在崔家时用不起多名贵的香料,成婚后才亲自照着古籍配了一方,命人制好放在浴房中。

用同样的方子,身上自会染上同样的气味,因而世家各房的方子皆为私隐,香气相同,昭示着亲密至极的关系。

其实又何止澡豆,房内博山炉内的熏香,以及熏衣用的熏笼……

身旁的男人已经正着身子躺好,气息平稳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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