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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不是哪个大家教的。世家子弟,自是请名家教习,前尚书令就习得一手好字,众多高门都想请他为自家子弟点拨一二。
江昀谨作为江氏大房独子,书法竟是他父亲亲手教的。可他父亲对他不是最为严格吗,从前江昭月便同她透露过,已故的江御史是古板之人,亲自严格教导江昀谨,教出他一手飘逸的字。
“怎么了?”
他突然开口,打断她的思绪。
他仍稳稳抱着她在月色下行走,身影被拉长在青石砖上,穿过院墙下的青竹。
崔宜萝目光从交缠的身影上收回,“只是觉得字如其人,在夫君身上好像不适用。”
江昀谨唇角微压,似乎垂目看了她一眼,“你不喜欢?”
“没有。”
盛京贵女多习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似乎一手好看的字便是女子的头面,姚氏给她请的师傅自是在宁州美名在外,否则怎能体现姚氏的大方贤惠,对待丈夫亡妻之女也尽心培养?
但关起门来,那师傅只品茶用点心,并不教她习字,只等时辰一到便收拾东西走人。
她只得拿着字帖,自己站在桌案前一笔一画地刻苦练习。
她没有习得漂亮的簪花小楷。
她不是个拘于规矩的人,字迹自然不端正,也如江昀谨一般飘逸,所以崔宜萝并没有不喜欢,因为她的字也是如此。
只是没有其中文雅的风骨。
发顶的男人默了默,声音沉了些许:“你若不喜欢,日后我寻人教习……”
崔宜萝猛地抬眼,就见江昀谨似缓过神般地连忙住了口,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她一下便乐了起来,揽着他脖颈笑道:“夫君竟想得如此长远吗?”
江昀谨自知说错话,自然不会再开口。
崔宜萝却乐得脸上漫上笑意,逗弄地将唇贴近他的脖颈,说话时若即若离地蹭着他脖颈的肌肤,仿佛是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着。
“夫君想要子嗣,可又守着一夜一回的规矩,夫君说,这样何时才能怀上子嗣?”
横在她腰肢上的大掌紧了紧,男人的步子都连带着沉缓了。
他不回答,崔宜萝又在他的脖颈微微鼓起的青筋上亲了一下。
下一瞬,腰肢被他警告般地轻拍了一下。
“还在外头。”
崔宜萝登时乐不可支,又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那夫君不走快些吗?”
清晰的下颌线登时更加锋利,就连炽熱似乎也隐隐待发,他手中用了点力,好桎梏着她不在他怀中乱蹭乱动。
像是怕她继续在外头胡来被外人看见他的失态,他脚步加得快了些。
但崔宜萝只不过是故意撩拨,她被叫过去抄写了一晚上的家规,才没有力气再与他做那等事,他总是控制着不结束,今日黄昏时她又那样玩弄他,谁知他失控起来会不会报复她。
因而沐浴完,崔宜萝便将灯烛全熄了,也不顾他一会从浴房出来会是何反应,背对着外侧便睡了。
许是最近每夜都被他折腾得够呛,她竟不似从前那般浅眠了,又或许是觉得,即便有贼人刺客,反正有江昀谨睡在外头。
她又并非一个人睡着,不会再发生之前那种事了。
这一觉睡得安稳,看来昨夜抄写家规她当真是累极了,醒来时江昀谨已去上朝。
荔兰一边为她穿戴更衣,一边道:“姑娘,方才大公子特命婢子提醒您,您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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