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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完全超脱了她的掌控。
更何况,玉竹院容纳四人绰绰有余。每房的院子并不小,如二房有一子一女,之前崔宜萝同二房一道住,尚觉院子宽敞,更何况大房夫妇皆已离世,膝下又只有一个独子。
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江昀谨给那四人安排的小院距离他们卧房所在并不算近。
已是深夜,下人皆放轻手脚,但又是安置,又是请大夫为崔齐医治,动静难免大了,想来明日又要传进老夫人的耳朵里。
父亲被火烧伤,崔宜萝作为女儿,明面上到底要做做样子,也只好侯在一旁等大夫诊治。
但她未想到的是,江昀谨竟也一直随着,今夜的所有事务皆是他亲自安排。
虽知道他恭谨守礼,是因敬重长辈才如此,但崔宜萝却不得不承认,他站在身侧的时候,她心中莫名安定下来。
崔齐受伤尤其重,烈火烧伤了他身上许多皮肉,怕是得卧病在床半月才能下地行走。
这也就意味着,短期内崔宜萝根本没办法将这一家人送走。而且,这场火当真是意外吗,又为何只有崔齐一人受伤,其余人无论是姚氏,还是赵谏,顶多只灼伤些许。
卧房内,崔宜萝盯着小案上的莲花灯盏,双眼被火光灼得刺痛,直至浴房门扇开合声响起,才挪过目光,看向更完寝衣,掀开竹帘走近的江昀谨。
奔波劳碌了大半夜,他面上丝毫不见丝毫倦色,依旧如雪山青松般屹立在烛光下,眉眼漆黑,玉白俊美的脸泛着冷意,目光看向她,眼底情绪压着,却难忍地流露出一丝复杂。
崔宜萝咬了咬唇,上前环住他的腰腹,柔软的身体顷刻嵌入男人劲瘦的身躯中。
“今夜多谢夫君。”声音轻柔响起。
男人身躯一顿,随后,崔宜萝感觉他垂下放在腿侧的手动了动,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腰上,将她环住。
她下意识抬眼,却只能看见他的下颌和脖颈,喉结轻轻滚了滚。
他在抱她。
他从前在榻下,从未回应过她主动的拥抱、牵手,他是不是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又或许,不过今夜的大火,让他生出了几分可怜而已,但他那样冷情的人,也会对女子心生怜惜吗?
他单手将她环在怀中,温热的气息轻喷在她的发顶上,如有情人般拥着,在深夜中竟显得亲密又温情。
她竟莫名贪图这种感觉。崔宜萝抱着他腰腹的双臂收束几分,脸颊在他坚硬胸膛上贴得更紧,与他更深地嵌合。
“你家人的事,不必多想,我会同你一起解决。白日里有事,派闻风往皇城中给我递信。”
他声音如清泉潺潺在夜中流过。崔宜萝眼睫轻颤,那个念头又冒了出来。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但她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也没有回答。她不敢赌,赌那几分怜惜会盖过他的规矩、礼法。
江昀谨也未再开口,只单臂环着她,将柔软娇小轻拥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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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崔宜萝去给江老夫人请安时,果真被询问了崔家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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