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疹,但他又对她的目光很是敏锐,立刻便看向她,轻轻点了点头,递来安抚之意。
有江昀谨环着她将她扶去偏殿,几个宫人也不便上前搀扶,只好隔着一段距离跟在崔宜萝身旁。
偏殿内灯火通明,已聚满了乌泱泱的宫人和太医,琼贵妃已被安置在内房,隔着一道芙蓉出水屏风,可见众多人影脚步焦急地来来去去,慌乱又紧迫。
崔宜萝被江昀谨扶着坐下,他圈在她腕子上的手松了开,崔宜萝心口乱了一瞬,又别过眼不欲再看。
怎料肩头一紧,并不如她想象中的情形一样,他并未离开,反是站在她的身侧,有力的手臂垂下,再度揽住了她。
崔宜萝咬了咬唇,抓上了垂在她发侧的,他玉带上佩着的白玉佩。
“酥酪你只用了一半,红疹尚未蔓延至脖颈,待太医为你用药后便能恢复。”
崔宜萝鼻端如塞入棉絮,紧迫得呼吸急促,但他的低声从发顶上传来,莫名带着股安定的力量,她加快的心跳定了定。
“嗯。”
一旁有等候在外的太医迎了上来,正要向江昀谨行礼,却被男人抬手制止了。
太医立即会意,连忙取了帕子覆在崔宜萝腕间,三指搭上,仔细把起脉来。
崔宜萝看了眼隔在内房外的屏风,里头动静不如方才慌乱,时不时传来几声皇帝的沉声询问,听得并不太真切,想来杨太医令已为琼贵妃施针诊治了。
而这厢,太医也为她把完了脉,起身向江昀谨坐了一揖道:“令公,夫人的过敏之症并不严重,待等会服下一帖药,便会痊愈。”
只见江昀谨皱紧的剑眉微松,对太医回了一礼:“那便劳烦太医了。”
崔宜萝这头无事,太医就完诊便回了屏风里头帮着诊治琼贵妃。
崔宜萝盯着屏风上盛放的芙蓉,想起方才琼贵妃发紫的脸色,心中有几分沉闷。
她从前用酥酪并未出过疹子,想来此次必定是其中换了哪一味料,而她与琼贵妃对其都过敏,这才让她们一齐发了过敏之症。可当真是巧合吗?
崔宜萝觉得,一直隐于暗处之事似乎即将要见光了。她看了眼另一只手中一直抓着的江昀谨的玉佩,目光沉了沉。
他会知晓此事吗?
崔宜萝指尖顿了顿,随后松开了他的玉佩。
身旁的男人似乎轻轻一怔,她清晰地感觉到照在她身上的目光变沉些许,她垂下眼,恍若未觉。
可他方才的急促不是假的,他性子冷漠,更不会故意装出一副关怀的模样。但崔宜萝不敢细想,不敢去辨别他是因为她还有用,不能伤了性命——尤其是在今夜这个紧要关头,还是因为他是真的担心她。
“回府后我命许大夫来为你再把脉。”
崔宜萝点了点头,没做声。
琼贵妃未脱险,偏殿内仍是乱作一团,只有崔宜萝这处,她坐在圈椅上,江昀谨颀长又清冷的身影立在一旁,与人人动作皆匆忙的偏殿格格不入。
宫人很快熬好药端了上来,崔宜萝默然地一饮而尽。
饮完了药,崔宜萝便想回府。
眼下琼贵妃尚由太医诊治中,才不便清算今日之事,若琼贵妃脱了险,他们要细查今日之事,怕是头一个拎出她与琼贵妃一齐过敏之事。且她能辨别出,屏风后的琼贵妃已是气息绵缓不少,想来已无了生命危险。
她放下药碗,刚要跟江昀谨开口,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在混乱的偏殿中沉闷无比。
崔宜萝心头一跳。
来不及了。
只见殿门外,穿着一身月白以金线绣蟒纹的萧靖带着一众官员踏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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