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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婢女只道:“衮州的王姑娘来了,已在老夫人院里坐着了。”
衮州王家,是江昀谨的外祖父家,那这王姑娘,应当是江昀谨的表妹了。王家来人,但江府中并未提前收到消息,想来是仓促前来,而老夫人这样着急地叫她过去,又是为何,
是什么样的事才会急着寻她?
崔宜萝心中沉了沉。
江老夫人派人来催,崔宜萝用过早膳后便冒雪赶了过去。
进了厅后,只见江老夫人正坐在上首慢条斯理地用着茶水,而下首坐着一位窈窕娉婷的姑娘,相貌清秀,杏色绣花鸟裙裳更衬她气质大方典雅,一看便知出身名门世家,应当便是老夫人派来的婢女提到的王家姑娘。
崔宜萝将斗篷褪下递给荔兰后,向江老夫人行礼道:“孙媳给祖母请安。”
江老夫人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又挽起笑看向坐在下首的女子,慈爱道:“阿姮,这便是你表嫂崔氏。”
江老夫人这迅速的变脸速度,以及对二人态度的天差地别,连从前面对惯了姚氏的荔兰看了都不由得一愣。
王雩姮应了声,笑盈盈地站起来与崔宜萝互见一礼,“阿姮见过表嫂。”
王雩姮举手投足之间显尽大家贵气,挑不出一丝错处,就连面上带着的笑容也是恰好,既不显谄媚,又不显冷淡。可见其教养极好,是真正出身世家贵族的姑娘。
崔宜萝回以一笑:“表妹好。”
互相见过礼后,江老夫人又啜了口茶水,将茶盏放下,清了清嗓子。崔宜萝知道,江老夫人这是要直入正题了,这才是她忙着催促她过来的目的。
“宜萝,前些日子,阿姮的父亲,也就是慎之的亲舅父,不慎染了急病仓促过了身,也未来得及安排阿姮的婚事,”江老夫人简要将前事说了,叹了口气道:“慎之的母亲生前也是极为疼爱阿姮这个侄女的,阿姮母亲早早过了身,如今父亲又仓促过世,急着下葬,连丧礼都只能草草办了。阿姮是家中独女,无依无靠的,不过十八便面对这样的事,实在可怜,我便做主将阿姮接了来。”
崔宜萝微敛眼帘。难怪此前她与江昀谨都未收到消息了,否则江昀谨的亲舅父过身,在重病时便会传信前来,让他们准备前去衮州,只有在急病的情况下,才会过了十几日才收到消息。
而江老夫人虽话说了一半,但其中意思已是昭然若揭了。
其实在进屋的那刻,她便猜到了不是吗?崔宜萝不明白为何自己胸口又泛起沉闷,掐了掐掌心,让自己看上去神色自若。
江老夫人似乎对她的态度很是满意,对着她本是浅淡的笑意深了一分,连面上的皱纹都深刻了些,继续道:“阿姮如今父母皆亡,亲事也无人做主。我不放心将她交给王家其余人,便自作主张将此事揽了过来。阿姮与慎之有自幼的情分在,慎之母亲临去前也在念叨着阿姮,王家与江家又是世交,门当户对。依我看,阿姮的亲事定给慎之,最让人放心,也再合适不过了。”
果真。崔宜萝掐在掌心的手指一松。
窗外风雪交加,在厅中隔着厚厚的隔帘,甚至能将风雪声听得清晰。
老夫人此话一出,屋内沉默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崔宜萝。
崔宜萝仍笑着,“祖母,家规严明,此事孙媳一人怎能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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