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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谨神情一顿,随后目光凌厉地转来:“你说宜萝答应了?”
见江昀谨转身的步子一顿,王雩姮心中一喜,着急之下忽视了男人变得更加黑沉的眸色,连连肯定道:“对!表嫂亲口答应的,表嫂方才还把账册和账房钥匙都交给我了,表嫂还特地接我至玉竹院来,将小院安排在了表哥起居之处旁,便是想我与表哥你……”
“闻风!”王雩姮还未说完,忽听男人径直开口打断,唤向身边人,“遣人帮着表姑娘收拾行囊,送到老夫人院里去。”
王雩姮面上血色登时褪了个干干净净,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幸好身边婢女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从来没想过江昀谨态度会如此坚决,“表哥,但此事是老夫人定下的!”
江昀谨眼中沉静地看着她,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无,声音坚毅:“我已
娶妻,不会再娶任何人。大房的账册和账房钥匙,会有人取回。”
他似乎着急着处理着何事,话音落下后转身便走,王雩姮提裙便想追上,不敢相信江昀谨竟不给她留一丝余地,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但却被那个叫闻风的护卫拦下了。
“王姑娘,请回吧。”
王雩姮无法,只得提裙往江老夫人院子里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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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雪斋内,男人步伐迅速,身上的气势竟是比刚才还要压迫凌厉。
卧房的门扇被打开,房内炭盆已熄,有风雪越过窗子缝隙吹了进来,令人心中寒凉。
外头下着雪,屋内光线并不充足,男人漆黑的眸子望着熟悉至极却空空荡荡的卧房,神色晦暗不明。
屋内空旷,仿佛连那点起居的痕迹都被抹去,他拨开绣帘往里走,只见几案上空空如也,除了茶具和笔墨,什么都没有。
他以为临行前她的主动多少掺杂一丝回心转意,他以为他们之间缓和些许。
可她连封信都没给他留下。
甚至,她还能允他去娶旁人。
脚下忽而传来突兀触感,挪开,是烧了大半的信,余下的信染着乌黑的燎痕,信封上的字已烧了大半,连他写的那个“妻”字都烧去了一半,就要辨别不清。
闻风这头很快便联络上了跟着崔宜萝的暗卫,得了消息便匆匆往卧房内走,只见卧房房门大开,闻风便也没多想,便进了房,拨开了绣帘。
自家公子背对着外头站着,背脊屹立紧绷,却莫名让人品出一股伶仃之感,再走近,便见他手上捏着一封被火烧了大半的信,修长的手指用力得发白,甚至用力到微微颤抖,似乎要将那封信捏得粉碎。
闻风硬着头皮:“公子……”
江昀谨利落将信放下,“说。”
他声音如浸了冰雪般寒凉,闻风又是不忍又是纠结:“少夫人她……方才刚出了城,往……望龙岗去了。元指挥使……他们今日在望龙岗集合整列,未时后便要出发南下。”
风雪忽然变大,开了一条缝的窗子乍然被吹开,窗扇狠狠拍打上墙壁,发出如惊雷般的巨响,炸在耳旁。
闻风吓了一跳,下一瞬,听到了江昀谨沉声吩咐:
“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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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崔宜萝难掩惊愕地看着江昀谨下马,大步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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