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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想来,却觉得他反应有些怪异。
该不会他们真的曾见过?可若是如此,他又为何要否认?崔宜萝想不明白,干脆问了荔兰。
但荔兰也说未见过江昀谨,试探道:“会否只是姑娘多想了?”
崔宜萝垂眼沉思,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可当真只是她多想了吗?
但之后的日子,崔宜萝有意以与宁州有关的事物试探,他均一概不知,并不似作假,崔宜萝虽仍心怀疑虑,但到底打消几分。
年关将至,为贺新朝,盛京中已家家户户贴上桃符喜字,堆积的白雪映着红火,一片喜庆之景。
除夕前日,府中上下皆忙碌。玉竹院中,下人正忙着整理晾晒陈旧之物,以散旧年之气,来迎新年。
连那座崔宜萝进府后便从未见开过的封闭小院,都在这日打开来。
崔宜萝第一次来玉竹院寻江昀谨时,便注意到了那座封闭,满是压抑之气的小院。起初她并不明这是何处,也不知为何江昀谨会将这座院子久久封闭。
后来她渐渐意识到,那是他父母生前的起居之处。
从江昭月的态度中,崔宜萝敏锐地察觉到,江昀谨的父母是江府不能明面提起的一个禁忌,众人皆三缄其口。
那扇厚重的紫檀木门只有在年关时才会打开,清扫整理后,又再度封锁,一年又一年。
江昀谨敬重着父母,却又在刻意回避。
崔宜萝路过这座小院,院门大开,里头院子空旷而幽深,简朴却典雅的屋舍蒙着厚厚的一层灰,虽院里的下人忙碌,一片繁忙之景,吆喝搬弄之声仍难掩小院散出的陈腐之气。
从远门往内看着幽深晦暗的小院,崔宜萝心头沉了沉。
闻风正带人将几个沉重箱笼搬出,口中不断令着搬动箱笼的下人小心些。
但这小院今日才得以重见天日,里头道路尽积满了厚厚的几层雪,下人们抬着厚重的箱笼,双脚深深踏入积雪中。
积雪之下,结着未融化的冰。在将行至院门时,忽地,一下人脚步一个踉跄,身姿不稳,直直便摔倒在了雪地中。
他抬着的箱笼沉重,他骤然摔倒在地,带着箱笼也是一晃,抬着箱笼的另一个下人亦是不稳,被带着摔在了地上。
沉重的箱笼狠狠落地,溅起细碎的雪,里头的物件散了一小半,零星地落在了雪中各处。
闻风一惊,忙令人将散落的物件收好。
崔宜萝粗略一望,认出这箱笼中尽数是江昀谨少年时所用的物件,大部分是衣物,甚至有一件散在了她面前不远。
是一件玄色以银线绣松竹圆领锦袍,在雪地之中格外的醒目。
崔宜萝还是第一次见到江昀谨的深色衣物。他们共同起居,连带着她都十分清楚他有多少件衣袍,甚至清楚每件衣袍的用料样式。他的衣袍,不是雪色便是月白、银灰,与他清冷疏离的性子格外相符。
虽然眼下他在她面前,可不是这样的性子了。
崔宜萝下意识地上前,将那衣袍拾起,手指拂过束袖上的竹叶纹路,丝线与锦缎触感极为丝滑舒适,这种触感是仅有上等的丝线衣料会有的,崔宜萝在来盛京前,只接触过一次。
她怔了怔,便见闻风迅速迎了上来。
“见过少夫人。”
闻风有些紧张的神色落入崔宜萝眼中,崔宜萝心头扬起一丝异样。
闻风有些着急地伸手,欲接过崔宜萝手中的衣袍,“多谢少夫人。”
崔宜萝顺势递了过去。
闻风迅速接过,动作又泄出几分紧张,随后便令已将散落物件收拾得差不多的两个下人重新抬着箱笼离开。
离开前,闻风试探地看了崔宜萝一眼,却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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