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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极为认真地问他:“那么,你那时呢?为何想赴死,又为何变成后来那样。”

直到方才,她才终于明白,为何江昭月说他曾经做过一件大逆不道之事,又为何府内对此事三缄其口。被所有人寄予希望,年少便显逸群之才的人,在某一日却忽然离家出走,不辞而别,甚至想了结一切。

一切都是因为规矩,礼教。

在山洞时,他本是打算躲过这场雨,便找个宽阔之处了结。

可他碰到了她。

但那时他说得并不完全,她只知他是受不了家中管束,才从家中逃出,才想了结自己,以求解脱。她那时多少猜到他是哪个大户人家的长子或独子,但她从未往江昀谨身上联想过。

想起湿冷洞中,黑暗之中隐约可见的他劲瘦却伶仃的身影,崔宜萝喉间忽而有些发涩。

原来他也曾反抗过规矩的重压,甚至从家中逃出,辗转到千里外的宁州。但她记得那时她分明告诉他的是,等他独立之后,便能不受规矩束缚,一切总有转机。像她这样的人,尚在沼泽中挣扎,他又怎能如此轻率。

她送给他的连翘花,是新生和坚韧的象征。

但他回到盛京后,怎么又甘愿再次被规矩束缚,成了盛京中最恭而有礼,谦恭肃穆的端方君子。当初尚有的反抗意志,像是被完全磨灭了。

但与此同时,他又将那朵连翘花珍藏,并在卧房窗前植了株连翘树。

她问得直白,江昀谨一直望着她的眼垂下,显而易见的躲避。

“我想听全部。”

他应得很快:“阿萝,你不会想听的。”

崔宜萝嗤笑道:“你怎么知道?江昀谨,我可不似你古板。”

他那么古板的人都能接受她狼狈不堪的过去,她难道不更能接受?

江昀谨眼神复杂,语气含着丝无奈:“阿萝,这件事并非你想的那样简单。”

崔宜萝淡淡应了声,追问:“有多复杂?”

江昀谨不说话了。

“江昀谨,你清楚知晓我的过往,可你的事你却对我三缄其口,未免太不公平。”

他对她连这点信任都无,却又让她毫无保留地信他。崔宜萝呼吸急促了些,去扯他抱在她腰间的手。

在碰到他的手腕时,忽而听到他开了口。

“我害死了我的父母。”

崔宜萝动作一顿,神色凝固了瞬,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什么?”

看到她的神情,江昀谨眼中自嘲意味更浓,浓得刺痛她的双眸,他一向挺直如竹的背脊有些泄了力,整个人仿佛回到了六年前的阴雨中。

“你现在明白了,你不会想听的。”

崔宜萝下意识地:“我没……”

“盛京世家子弟,多在十八时靠祖荫入仕。”

崔宜萝皱眉:“可你不是十六便……”

说到一半,她忽而明白过来,心头更沉。

江昀谨轻轻嗯了一声。

十五那年,父亲如寻常般将他唤入书房,父亲一贯不苟言笑,因而他也并未想到父亲要和他说的是入仕之事,他虽早

猜到他会比同龄子弟更快,但未想过会这么快。

父亲和他说了很多很多,其中许多早在平时他便听过,出人头地,光耀门楣,江家只能靠他一人。但或许就是因为听了太多,才压断了最后一根稻草。

看着他沉下的神色,崔宜萝几乎能猜到大半,半晌没说出话。

“这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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