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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你。”
崔宜萝心口发涩,跳动得更剧烈了,几乎要震出胸腔。却被撞得没说出话来,她像害怕被浪潮冲走般,下意识地抱紧他,他身躯微颤,更用力地抱她。
直到最后,她也未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来,黎明前夕,夜色最为浓厚时,她才被江昀谨从浴房中抱着出来。
她早已累极,一沾上被衾便发起困,但心中仍挂念着事,硬是撑着等江昀谨沐浴完出来。
今夜还需守夜,因而他并未换寝衣,而是换了件薄青色圆领锦袍,衬得他气质更加清贵,面若冠玉。
看到他身上穿着的袍子,崔宜萝困意消了大半。
“你……”
江昀谨却淡淡道:“不是喜欢?”
辞旧迎新,崔宜萝选布料裁衣时,便也依规制给他做了几件。但选完雪色与月白,她又选了些淡色,其实她猜他并不会穿,毕竟从前她也为他选过除雪色和月白外的其他衣料,但他一次都未穿过。
她虽猜他不会穿,但不知出于何心态,她还是选了颜色。可眼下他竟当真穿了她选的其他颜色的衣袍……仿佛是一块冷玉,忽而被点缀了色彩。
崔宜萝心中也如被填满了一块。
确实挺喜欢的,她想。
他在榻沿坐下,“怎么不睡?”
守夜不过是个规矩,房内就他们二人,他自己守完即可。
他如巍峨高山般坐在榻沿,带着无数安稳而来,崔宜
萝身子不自觉放松,刚消下去的困意便也随之而来。
她唤他名字,男人低低嗯了声。她意识半昏半沉,模模糊糊地看着他的身影,将心中挂念的事说完:“江昀谨,你别再念着那些规矩了。你父母的死,错不在你,即便你再守规矩来惩罚自己,亦于事无补。所以,不要再想从前的事了。”
榻边直挺坐着的身影久久未动,仿佛被冰冻住一般。
崔宜萝又继续说,声音在困意下有些含糊:“明日将院中的照壁换了,好不好?我倒更喜欢花鸟样式的。”
从第一次看到那块照壁时,她便心中发闷,十分不喜欢,成婚后她也一直想寻机会将那块照壁换了。今夜之后,厌恶的情绪更是深入骨髓。那块照壁立在院门前,仿佛是在昭示着他被礼教束缚的过往。
男人仍旧未答。那照壁是他幼年课业未达父亲要求被罚面壁思过时所用,上头满满当当刻着君子之言,他需一边默念,一边以手划过刻进紫檀木中的文字。
他的父亲说,指腹出血,才能记在心中。
后来他再也不会被罚面壁思过了,却也未将照壁换掉,每日进出时都能看到矗立于院门前的高大照壁,仿佛是在提醒着他不守规矩的惨烈后果。
江昀谨长久沉默着,久到崔宜萝以为他还是无法放下,便暂时放弃这个想法准备入眠时,才听到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很快便被吞没在黑暗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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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过后,便迎新岁。
这日,江昭月邀了杨静菱和谢曦云过府一道小聚。几人此前晾晒了些干花,今日正往香囊中装着,这亦是年节习俗,需在帐幔前挂上香囊,意求来年平安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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