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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宜萝点点头,结束了这个话题,理了理披帛便准备往外走,“去用晚膳吧。”
江昀谨显而易见地怔了瞬,他本已做好了准备回答她,怎料她却连问都未问。
他神色间甚至有一分摸不清她态度的紧张。
崔宜萝自然知道他为何会是这样的反应,但面上只装不知,毕竟她从很久之前,就未把崔齐当作她的父亲,而她也相信,江昀谨不可能伤害她。
她主动去拉他的手,“不走吗?”
他显然未想到,手指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生怕赶不及般地迅速包住她的手,再将手指插入她的指缝,十指紧扣。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地做完,江昀谨低咳了声,幽邃的眸定定看向她,“不是说要守规矩么?”
他已许久未牵过她的手了。
崔宜萝轻轻嗤笑一声,“夫君说得对,阿萝还是守些规矩为好。”
说罢便要甩开他的手,却被男人牢牢牵住了,分毫动弹不得。
江昀谨义正辞严道:“怪我坏了你的规矩。”
这话耳熟得很,分明是她从前常说的,而如今却由当初那个死守规矩的人口中说出,崔宜萝忍不住勾起唇角,另一只手放肆地用食指指尖划过他的喉结,再顺势向下在他心口打着圈,引起一阵酥麻。
江昀谨喉结微滚,眼底登时晦暗不堪,牵着她的手不由自主更紧了些。
“夫君说这话,倒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崔宜萝含着盈盈秋水的双眸如蕴藏着一把弯钩,极富侵略性地勾着他的心神,让人忍不住想将那团水雾撞散。
男人眼底更加晦暗,上前一步,英挺的面容便要覆下来。
崔宜萝诶了声,原本在他心口打着圈的手立刻张开掌抵在他的胸膛上。
她板起脸正经道:“江昀谨,不准得寸进尺。”
他腰腹间的那把匕首已经抵上了她的小腹,极有存在感地跳了跳。
江昀谨盯着她几息,如盯紧猎物绝不放手的猛兽,几乎让崔宜萝以为他就要撕破这段时日的守礼假象时,他又撤回了身子。
他平复了阵呼吸,试图让匕首撤去,而这中途,崔宜萝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他。
直至消下一半,并不明显后,他才握紧她的手往外走。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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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家人丧命的事在外人眼中是一桩意外,深夜盗匪入府行窃,不慎被崔家三人发现,遂杀人灭口,宁州县丞已将这伙盗窃捉拿归案。
崔家只剩下外嫁到盛京的一个女儿,但崔家姑娘听闻父母死讯后悲痛欲绝,卧病在床,又远在盛京无法赶回,只派了人先行置办丧事,将父母和弟弟厚葬。
崔家乍然之间没了人,一时之间,宁州当地百姓皆唏嘘不已。
事情似乎就这样解决了。但将石子投入湖中,虽看似泛不起涟漪,但湖面之下却是暗潮汹涌。
几日后的深夜,崔宜萝正在房中阅书,烛火时不时微微跳动一下,令人心神也随之跳动
,难以安宁。
窗外的雪化了,正是万物复苏之时,但夜间仍旧泛着寒意。
百鸟戏花照壁后,忽而绕出一个着雪色锦袍的人影,脚步匆匆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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