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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祝好的意思是……她的赋玉裁会继承琼衣坊的盛名?从而冠绝此城?
开什么玩笑?只凭她弱柳扶风的病体?柳如棠只要想起她在北微碰的灰,便觉此人可笑至极,倘若琼衣坊未生事,怎轮得到祝好吃利?
柳如棠倒要看看她能编出什么花,于是,她笑问:“哦?了解我什么呢?说来听听。”
祝好落坐,她直视柳如棠递来的审度,“据我所知,柳掌柜您,虽则已到当我母亲的年岁,天姿风华却未减昔年,今儿个一见,真真是琼花玉貌,削肩细腰,只不过……”她有意一顿,只见柳如棠的面色已不大好看,祝好咂摸着,她该是为“已到当我母亲的年岁”所恼。
祝好并未出言赔错,反而继续道:“不过,柳掌柜性情泼辣当是此城人所共知,想来,亦非耐得住的气性,为此,祝好理应好好酬谢柳掌柜,竟好生在明月楼坐候小辈两刻钟。”
瞧,这只狐狸的尾巴总算露了出来,祝好既知她的性情,断定她不会在此苦候一个商道小辈,除非……她已财竭力尽,不惜赴约生意上的对家,更不惜低声下气地多候祝好两刻钟,若是寻常巨贾,遭小辈逾时,早该甩袖走人,岂能惯她?
适才柳如棠正是顿悟此点,方想转身离开,避免祝好断论,以致揪住她的把柄,怎料,终究晚祝好一步。
柳如棠翘首,此人于商道尚有不足,却胜在慧心巧思,如此谋算,若有心专攻一术,三年五载必成大器。
可她更预见初绽的软花跌入泥淖。
柳如棠不屑与祝好斡旋,她开门见山道:“祝姑娘托人到琼衣坊捎话,愿以三千两揽下此楼与一应陈衣,敢问这生意是真是假?”
祝好抬眼,柳如棠对她的称呼颇有意思,商贾之间多以“掌柜”相称,她倒好,以“姑娘”称之,不正拐着弯告诉她,赋玉裁不过尔尔么?她个初出茅庐的新人算什么掌柜?
祝好面无愠色,反而觉着柳如棠此人饶有风趣,“假的。”
柳如棠“噌”地起身,她的仪态在一瞬间坍塌,她喝问道:“你唬我呢?啊?!”
祝好提壶为她斟茶,“柳掌柜,坐下好说,你应当知道,南巷虽殷富,然市肆商业已近充盈,加之南巷赁金颇高,等闲之辈几乎不会到此赁楼新张,何况是盘下此楼?的确,柳掌柜所言的八百两在如此地界儿算不得高价,反而已是优价,更甚贱价。”
言此,祝好明眸一闪,腔调平平道:“我知柳掌柜切盼金银,可此般地界儿,远不能在短期内寻得合心的盘客,恕我直言,莫论八百两,愿以六百两盘下此楼者也寥寥可数。”
柳如棠:“我意已定!只能是八百两!要与不要,你只需给我一句痛快!”
祝好摇摇头,“四百两。”
“你疯了不成?!”
柳如棠僵着脸,显然被祝好气得不轻,她撂下一句:“分文不名竟妄得旁人碗里的精肉?真真令人发噱!”
她撩帘欲走,店小二起先入内,祝好面无惶急,神闲气静地自袖囊摸出近半掌大小的金锭,柳如棠与店小二瞠目而视。
祝好将金锭搁置在案,吩咐道:“小二,将你家当红的美馔通统摆上,若有余银,无须找还,只当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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