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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拿你有办法?”
……
待方絮因离去,祝好方才行往主屋。
甫一开门,遂见那人闭目倚在美人榻上,祝好轻手轻脚地挪步近前,她微微俯身,而后索性蹲在地上,祝好轻唤两声,不见宋携青动作,她壮着胆凑近,伏在宋携青前襟嗅了嗅。
除却他一直以来就有的甘松香,竟未闻得其它味儿了。
祝好觉着古怪,花楼那样的偎香倚玉之地,即便宋携青并未作何壮举,多多少少也会沾些脂粉香与酒气,他这般干净,反倒见鬼。
是以,祝好又贴近几分,如此近距,她可闻宋携青略显急骤的心跳以及平缓的呼吸声,正当此时,宋携青眼睫忽颤,打眼与她撞个正着。
祝好猛退两步,她先发制人,“我是想看看,我裁绣的衣物脏没脏……”
言罢,祝好旋身离开,她莫名其妙地将屋门掩紧,只一息,又自外大敞,祝好站在门外遥遥问道:“今日一切可好?”
宋携青不作声,只一味盯着她,且神色愈发地凝重,祝好见样,寸心急剧坠地,她小跑上前,眉心紧攒地问:“怎么了?”
宋携青的两眼聚有点点笑意,腔调却平平,“并无差错。”
祝好眉心舒展,旋即剜眼宋携青,逗她好玩么?
……
百花楼掷金揽魁定于每日辰时。
陆珏难得早起,主楼的客位尚未满座,他已呵欠连天地落坐老鸨为献殷情所置的软垫太师椅上。
高台之上不再是翩跹起舞的舞姬,而是换作六名寻常乐妓各持丝竹奏乐,女子身着的裙裳如蝉翼单薄,胸前的雪峰半掩欲露。
今日除却乐魁乔眉,余下的魁者倒不见来客为其掷银,围堵在大堂的众客不只为欣赏乐妓拨弄丝竹时的艳容,更为一观陆珏小公子的威风,众人不免在心下揣测陆珏今日当以多少银两压下乔乐魁。
随着主门一声娇语入耳:“得公子莅临,花楼蓬门生辉!”
众客纷纷侧目,来人正是昨日高于陆珏一枚破铜板,从而揽下乔乐魁的祝公子。
陆珏翘着二郎腿,手持一柄象牙扇,他遥遥指向宋携青,“祝兄,你今儿个出银几两?”
宋携青步至一侧,与众客拥簇下的陆珏隔有一段距离,“贵者当先,小公子先掷银,多少都成。”
“哦?”陆珏推开骨扇,“祝兄言下之意,于乔眉小娘子竟是稳操胜券了?好啊,小爷我先。”
顷刻间,大堂静得针落可闻,无人不在候着陆珏接话,他却有意吊着众人胃口,陆珏一瞥宋携青,讽意昭昭,“一万两。”
待最末一字清晰地自牙缝钻出,四周连喘吸皆滞,乐曲戛然而止,高台上弹奏的妓子骇得仿若被人点了穴,动也不动。
……一万两?!且不论揽魁一日,哪怕为赎魁者,也用不着万两之多啊!众人瞠目咋舌,不愧是皇贵妃之甥,好个一掷巨万!好个骄奢淫逸的小公子!陆氏本家可知陆珏为一妓子豪掷万两?倘使不知,待陆珏豪举扬传,他会如何?
宋携青漫不经心地道:“让你了。”
哈?让?
陆珏凝思一瞬,诘问道:“祝兄不是对乔眉小娘子势在必得么?为何不接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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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携青喟道:“家妻克扣金银,万两之财,恐跪搓板。”
其客若揽魁者,当先呈缴相应的揽银,才可敲定名额,到此楼寻花问柳的郎君多是望门贵族,是以,所娶之妻自该门当户对,来客不乏受妻室管束,虽如此,又有哪个男人不偷腥?众人早已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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