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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榻之人不曾显露丝毫神情,双眼亦已阖上。

谢上卿自顾自寻了张靠椅就坐,“祝娘子,你见我来,好似有些惊讶,又好似不大惊讶。”

祝好打眼,来人一身丁香云裙,高髻缀珠,颊上搽粉,衣着妆饰俨然一副名门闺秀的模样,可举止言谈却相判云泥。

她按捺喉咙深处的咳意,平淡道:“我原以为,临门的会是我那段表嫂,未承想,你二人竟是同盟,段湄洇有意

教我辨清丝织锦,你二人是为试探我可知月泉码头之事?群集在琼衣楼说道的小娘子亦是你们的手笔?”

“祝娘子,我二人尚不知你对祝亓与上年遭劫的织锦态度如何,我们赌不起,只得以此试探,可我却与段湄洇不对付,我与祝娘子方当‘盟友’二字。”谢上卿凝望茶盏袅袅烟气,“祝亓与段湄洇,我都不会轻放,我想,祝娘子应如是。”

盏里的茶似乎要凉了,升腾而起的白烟在半空骤断,谢上卿的神思也随着行将泯灭的烟卷儿一拂,拂到了月前。

而月前,正是母亲为她与祝亓定下姻亲的那日,自那时起,有一名唤作褚知见的书生屡屡与她不期相遇,此人锦心绣口,身携大雅之气,巧了,恰是谢上卿最腻烦的柔骨文人。

怎奈此人好似有心同她攀谈,而且惯择人多之地相往,一来二去,俩人日渐熟稔。

据褚知见谈及,他已应试不下六次,然而回回落空,而回回,偏只毫末之差,谢上卿听闻不免惋惜,一面觉着他酸苦,更多的却是从褚知见身上窥见了自家爹爹的影子。

爹爹自十七岁闷头儿应考,如今久已四十,屡试不第,顶多过了府试称得一声“谢秀才”,至于院试是再难分得一杯羹了,家中除却已至遐龄的谢琚无不劝他弃此道,谋旁径,哪怕作个私塾夫子,也比如今吃闲饭要好。

曾祖父行将就木,又能护他们几时呢?可爹爹执拗得很……

她与祝亓的婚期本定在月末,奈何半月前,褚知见以踢蹴鞠为由将她支走,一个柔弱书生,怎会踢蹴鞠?谢上卿带着困惑,赴往褚知见的邀约。

褚知见将会面之地约在醇舍,打算二人齐聚一处共赴场子,怎料谢上卿方推开雅间的门扉,便被里屋满溢的香料迷晕,她醒来时,已在那艘即将遭逢“水匪”的商船上。

她置身狭窄昏黑的小屋,褚知见不曾虐待她,反倒好吃好喝的供着,可见此人虽未言明绑架她的理由,不过,至少不打算要她的性命,若为财帛,更是不可能,毕竟,当今谢家只倚赖她曾祖父的致仕金过活,能余几个钱?那么,褚知见到底为谋何利

小屋里,谢上卿能够隐约听见外间的声响,除却每日为她二人送饭的小厮,始终不见旁人行足此屋。

除用食之外,褚知见总堵着她的嘴,令她无法则声,每每用膳、抑或带她出屋解手,褚知见尽是选在外头寂静或则夜半时,渐渐地,谢上卿忽生一道大胆的揣想,除开每日送餐之人,船上的其余人并不知他二人藏身此地。

他既不图她的性命,她偏以命相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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