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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非护着老弱妇孺,唯如此,此城生计方可长久,他日若邻邦再犯,才能更好的护佑百姓,而非护一时之时,阿琅,你还是太意气用事。”

还真的指抵于剑峰,“你我殊致同归,达拉灭你子民一百二十人,我为你将达拉荡为平地如何?一如你我所约言,合手诛达拉,后灭瀛。”

“至于湛霭,他惟奉大庆皇族,不辨万邦时局,此等皇族家犬唯恐坏我所谋,再者,他不满你我共谋已久,不过嘛,我从未算计他,是他其心不坚,同你弟弟串谋。”

“今夜带着你的庆军滚出淮城,达拉我自有谋策。”宋琅眉眼如剑,喉嗓呛血,使他的声音变得嘶哑,“江稚势必已信,你驻军至此是为助我抗御达拉,淮城傍瀛而生,他们只会以为你横越淮地直驱大瀛,实则……你驻屯城外以西二十里地的三十万庆军,已有二十万绕行霞阳关,整备闪击?”

“霞阳百姓苦政久已,还真,若施怀柔之策,不仅得以降低兵马上的折损,亦可与江稚的暴政相较,从而起获民心。霞阳左近浦水,届时霞阳不敌,定会自浦水遣兵调将,浦水二将公忠体国,必定誓死不降,他二人倘若殉国,请你好生安葬,扬其气节,假若行军途中征收瀛民食粮,务须以财帛换取,亦是你我缔盟时,应诺我之策。”

“苍平侯黎清让佯作以五千精兵追缉逃婚的妻子云葳将军,实则为援兵云葳平反霞阳叛军,若你赶上了,还望你襄助一二,梅怜君虽为女子,然行兵列阵之能不亚瀛朝老将,当为贤才。”

“还真,最后一事,望你善待淮民。”

还真并未直面作答,而是另言,“宋琅,既然放不下民生,放不下旧友,何不同我一道?不若,我在瀛都恭候,若你情愿……”

宋琅抬眼,“再妄言,真杀你。”

“……”

没人知道,宋琅一介文官,何以凭一万兵马将达拉在月内屠尽。

不久之后,宋琅割腕以血书就罪诏,自刎于别邸的榴树下,宋琅的生母是个花匠,此木是其母在他出世时与其父宋令亲手所植。

谢琚不由咂摸起所谓的“民心”,宋琅以己命平众怒,淮城群龙无首,各方势力虎眈,且当朝新君成帝应诺,淮城十载内无须缴交赋税,既如此,宋琅也已自刭,淮民除却依归新朝,还能如何?

淮民之众,惟谢琚为宋琅敛尸埋骨,可淮民却扛起锄头掘了他的坟,将他未寒的尸骨肢解散落荒野,谢琚抹泪拾骨,他何罪之有呢?谢琚时常边哭边为宋琅置辩,为此,昔日砸在松鹤居门外的菜叶与鸡蛋尽数砸到了他的身上,这下好了,再不必自己弓腰去捡了。

百年来,榴树枝干虽长,然枝叶不再。

谢琚的一生之志当为史官,可他到底是块朽木。

百岁的他早已泣下沾襟,迷蒙间,他好似瞧见其人踏着浮光而来,谢琚艰难唤声,“老师……”

儿时他也不是没有以此称唤过他,只那人始终听而不闻,也是,堪当他学生的惟有帝君而已。

谢琚见榻前亦是泪眼模糊的小姑娘紧紧攥着此人衣袖。

他的身影落在谢琚的眼里愈见清晰,谢琚磨着粗涩的嗓子又唤了声“老师”。

云透浅光铺陈入室,那人隔着遥遥百年,颔首应声。

……

自打宋携青带着祝好回家后,淮城的雨就不曾停过。

若她难以入睡,便会拽着宋携青的衣袂说去看烟花。

起初宋携青甚为不解,雨季何寻烟花?莫非,是祝好想看烟花,为此,拐着弯教他以术法变给她看?

小娘子却坐在廊檐下,手指坑洼处一圈圈荡开的涟漪道:“宋携青,请你看水烟花。”

她偶尔也会偏过头,问他:“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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