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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的枯枝烂叶,闲步上前。

祝亓跟猫儿狗儿似的拴在树下,他被濯水打得那叫一个鼻青脸肿,两

手背上甚至留有青紫的鞋印,他见一人朝此地行来,祝亓长时间的绑束导致他的两眼一刹恍惚,并不能瞧清来人的貌相,可他哪顾得上是人是鬼?是女是男?祝亓咬死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撕扯血腥的哑嗓大喊:“救命!贵人!救命啊!”

怎料那人不睬,自顾自挽着襕衫下了一侧的溪涧,此人背对祝亓,哪怕祝亓如今清了神,也没法看清来人的面貌。

眨眼间,此人顺手拾起的木棍上已然刺着一只肥美的黑鱼。

祝亓忍无可忍,嚷叫道:“我说你!你是聋子吗?!可有听见我在呼救?听……”

声音戛然而止。

宋携青回首的同时,祝亓不意咬到舌根,腥味充斥舌口,血水自嘴角缓缓淌下。

他不受控地全身哆嗦,一遍遍在心底告诉自己,是,宋携青是祝好的夫君,是,宋携青是祝好的救命稻草,不是他的,是,宋携青会为祝好不平,所以至始至终视他如无物,但是,宋携青也只是个普通人,到底不能将他如何不是吗?

宋携青若无其事地在空地上搭起木架,生起火,他从袖中抽出匕首,在石面反复磨刃,匕首锋利,寒芒刺眼,祝亓但见其人手起刀落,鱼头骨碌在地,他反手轻轻一划,鱼肚自两侧剖开,他就手掏出脏器,以刀背剔鳞,明明是在杀鱼,宋携青的一行一举偏又雅正风韵。

他起手烤鱼,清理干净的黑鱼在火舌的炙烤下渐渐现出金黄的色泽,喷香随即钻入祝亓的鼻,惹他肚子叫个不停,直至天际只余钻出群峰隙缝的最后一抹落晖,宋携青将刺着烤鱼的木棍插入火堆一侧,向祝亓迈近。

随着他的迫近,祝亓透过宋携青平和的神色窥破隐伏的在深处的万千骇浪,他眼底的愠怒远比炽焰更加强烈。

宋携青在他两步开外立定,“说说,如何绑的她?对她做了什么?逐字逐句、一件不落的告诉我。”

此时的宋携青在祝亓看来仿若索他命的厉鬼,直教他打怵,祝亓下意识瞥了眼金黄酥香的烤鱼,脑际不断重映宋携青方才杀鱼的模样,他直觉自己的下场亦是如此,宋携青将以最平静的神情,剖开他的膛间,取出他的脏器。

宋携青仅仅只是立在自己跟前,却已被他自内而生的威压镇得险些喘不过气。

祝亓不得已,只好将事情的始末统统道出。

纸团是他托人送交祝好的不错,绑票祝好的也的确是他,自祝岚香下狱,他无一日不在怀恨祝好,千方百计地想教她吃苦头,为此,一年前掠夺她的织锦,妨碍她立业,他也曾以生死逼迫祝好身侧的丫鬟,命她在祝好的汤药里头动手脚,令祝好只能一辈子缠绵病榻,口不能言,脚不能行,彻底成为废人一个。

没承想这丫头宁肯自个儿死,也不愿为他所用,她甚至翻出上年祝宅失火案入府衙指认他为主谋,恳托府衙秘密探查,若非他在衙内有一熟识说漏了嘴,误打误撞地让他事先跑了,否则他身上的几桩案子,定当教他折在淮城不可。

祝亓清楚,妙理宣称回乡,实则打算死在途中,主仆情深,这般好的人质,他哪能轻易放过?

他走险在出城的小径上将妙理劫持,借她引祝好至偏街破院,将二人一齐迷晕。

不过,旨在并非伤她,淮城他已无立足之地,若想远走高飞,自然需要一笔不菲的钱财,他左思右想,此财的来处非祝好不可。

他分明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携银票赎人!谁知搜括祝好的衣囊,没见着一文钱。

未免送信的小童与搭乘祝好的车夫泄露偏街破院,祝亓只得将二人捆至老巢西皋,此地官府早已搜检,原先藏在岩洞中的货物也被官府搬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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