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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方落,身前之人忽而化作一缕烟云,随东风散。
祝好操起炊勺猛摔,喊他走,他竟真走了!既如此,方才脉脉含情地作什么?
她浑身似长了痱子般瘙痒,教他走的是她,而今真走了偏又魂不着体,她竟这般会挑刺儿么。
祝好瞄了眼锅里半熟的鲜蘑炖蟹,隐隐窜出几缕焦糊味儿,她气势汹汹地将余火捣灭,旋即步至圆几前,瞧着几上油光可鉴的菜色,祝好一扫方才的胃口,正待将其收拾了,身后却依稀响起窸窣声,祝好心头打鼓,蓦然回首,却不见人影。
祝好状似不在意,却已迈着步子在院内转悠,几圈下来祝好不见丝毫的风吹草动,将才萌生的欣悦彻散,祝好如淋冷水,正想回屋,一抹雪缎不合时宜地飘然入眼。
小池对立一名白衣少年。
少年眉间一点红,赤足步入小池,虚行池面,他足尖所至,水不扬波,少年的衣袂无风自起,掠池而过,他浑身透冷,肩头盘居着一只九尾雪狐。
四境阒寂,燕雀噤声,流云驻足,飞旋而下的落叶悬止半空,此间万物,惟有少年与她方可行动自如,超脱此界之外。
他蹲身池央,一手虚支下颌,一手逗狐,少年对上祝好的眼,扯开一抹僵硬的笑:“翩翩,好久不见。”
第67章 回溯
目之所及,皆已凝滞,惟有祝好的心脏仍在跳动。
她想起与宋携青初见时,四近的一切,不论是人是物亦如眼下的这般万籁俱寂,可比起宋携青,身前的少年竟更显威震,了无年少应有的顽性,少年嘴角扬起的僵笑并未教祝好觉着亲善,反倒让她莫名瘆得慌,祝好本能地后退,不防踩着泥疙瘩,跌倒在地。
眼见少年起身,他肩上的雪狐也一跃而下,雪狐环转祝好,偶有嘤咛。
少年行近,在祝好一步外蹲下。
祝好端量少年类乎女相的面容在脑际不断地搜寻,可待挖空旧忆,也未探得少年的一丝一毫,再且,他绝非凡人,既如此,她怎会与他有过面缘,又何来的好久不见?
雪狐磨蹭她崴伤的脚踝,须臾之间,痛感乍消,祝好试着轻抚雪狐银白的毛发,抬眼时,畏怯之色已消大半,“你……是何人?”
少年如冰珠冷然的眼一扫雪狐与她,“阿悟。”
“吾唤阿悟,其妻所取。”他轻点雪狐竖起的长耳,只见毛茸茸的耳尖略一瑟缩,阿悟方才绽露丁点打心底的笑意,“它正是吾妻,阿昭。”
祝好微怔,转而连及濯水,她不也是小动物吗?没准儿雪狐亦可化人,思及此,祝好顿觉将才未经小狐狸的允准擅自抚摸太过失礼。
她见雪狐跃回少年的肩头,轻舐毛发,祝好问出症结所在,“你我何时见过?寻我又是因何?”
“时移事去,
理该忘却,至于吾为何寻你么……”他忽而抬手贴向祝好的侧颊,一瞬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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