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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转世之时，龙师在他身上动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手脚。

多方势力看着，不让人接近他，以至于他成年之后离开仙舟。

说起来丹恒离开罗浮仙舟的事还是景元帮忙促成的呢……

景元定定地看着丹枫。

记忆中的人本该褪色，如今却鲜明地站在他的面前。哪怕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某些时刻，景元却会觉得自己仍在梦境之中。

就算是当初陆柒在混沌中清醒过来，能与他清晰对话一样。

是美梦？亦或者是噩梦？

他说不清，道不明，却也生出了几分欢喜。

不管如何，这是他的旧友。

旧友不曾失去理智，挺立的身形依旧如松柏一般，那人在有陆柒的场合，视线总是不离开她的方向。

一如现在。

模样俊美的前任龙尊大人上前一步，几乎要把陆柒整个人挡在他的身后。他就站在台阶之下，下巴微扬。

如霜般的苍色龙角蜿蜒而上，绿色的瞳眸依旧带着难以言语的威严。

“我来替她解释。”

“解释归解释，你俩能不能别看起来一副马上就要打起来的架势……要打去练舞室——呸，去演练台打。”

打架就算了，景元可没打算用他这老胳膊老腿对付丹枫。

简单地说，他打不过。

打不过，他还不能卖惨不成？

景元叹息，语气自嘲，还带着几分委屈。

“陆柒妹妹，终是有了旧爱就忘了新人，我如何能对付得了两位龙尊，怕不是高看景元了。”

“……你说话别阴阳怪气的啊，你徒弟看着呢！”

“啊……将军和两位老师可以当我不存在，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胡闹打岔之后，几人之间的气氛不再僵硬。

彦卿还想继续听下去，他竖着耳朵的时候，景元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的弟子支开。

金发少年带着满腔疑惑继续执行他的公务。

陆柒欲言又止。

“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说了，景元弟弟，你这是雇用童工啊……”

“虽说彦卿是年龄最小的云骑军，但他还是在上过学的。”

“这不是更糟糕了吗？！”

陆柒吐槽几句，最后在景元心平气和地注视下，小声地开口。

“景元……知道流光忆庭的技术吗？”

景元点点头。

“丹枫在……之前，曾经与流光忆庭的使者有过交易，”她简单地说道，“使者把他的记忆用特殊的技术保存起来……进入匹诺康尼之后，忆质使得丹枫成为迷因。”

“所以，丹枫如今是……”

“是货真价实的持明族。”

“……你对他，使用了化龙妙法？”

“这个倒没有……”陆柒移开视线，“我只是单纯的，给‘迷因’丹枫捏了一具□□。”

景元思索片刻，最后问出陆柒最不想回答的问题。

“那么，你给他捏出肉身的材料，用的是什么？”

“……”陆柒没吭声，一旁给她倒茶的丹枫敛着的眉眼抬了起来。

“她不愿说，那便由我来回答吧。”

尊贵的龙尊大人行云流水地放下杯盏，平静地开口。

“是她的血肉。”

景元手中的杯子重重地落在茶几上，溅出的茶水打湿他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