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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着我。”

“陆柒，你好无情啊，”阿哈可怜兮兮地说道，“以前你和阿基维利都不让我跟着，现在阿基维利不在了，你还不让我跟着。”

陆柒忍无可忍，抬手捏住祂的嘴。

阿哈的化身比她高不少，但是祂跟在陆柒身边的时候，还会特意弯下腰，十分故意地把脸凑过来。

制止祂喋喋不休讲话的行为准确又快速，阿哈眨了眨眼睛，随后眼眸一弯，瞳眸这种流露出几分笑意。

这家伙自己待着也会找乐子，心情一向愉快。

有的时候被揍了还会笑，陆柒时常不懂祂在想什么。

倒是阿基维利，和祂相处得更好，不过更多时候，阿基维利和陆柒都会抛下阿哈，让祂去找别的乐子玩。

阿哈不生气，只是有的时候会很烦人。

就像现在。

“算了，你想跟就跟吧，”陆柒松开手，毫不犹豫地在阿哈的外套上擦手，“别妨碍我就行。”

“我就知道，陆柒你是爱我的。”

“……滚。”

阿哈不滚，阿哈还跟着。祂像个跟屁虫一样紧坠在她的身后，偶尔还会离开一小段时间，不知道干些什么。

祂不远不近地跟着，看到陆柒融入人群之中，像无数普通的人类一样，在人潮中行走。

一段时间之后，她在一家明显高级的酒店定下两间房，一脚把阿哈踢开。

“我要休息了。”

阿哈扒拉着她的房门不肯放手。

“噢，我亲爱的小白龙，你不会突然丢下我离开的对吧？”

“你猜？”

陆柒敷衍地说道，掰开阿哈的手关上门。

住进去之后，陆柒随便洗漱了一下，睡了三个小时就睁开了眼睛。

明明在隔壁房间的欢愉星神就坐在她的床边，黑暗之中，一双狭长的眼眸安静地看着她。

陆柒也没时间去纠结祂为什么会在这里。

行事毫无章法的欢愉星神自然会随心所欲，试图去探究祂行动逻辑才不合理。

她干脆翻身下床，拿起搭在一旁椅子上的外套，平静地穿起来。

陆柒不吭声，阿哈没找到乐子，控诉的声音拉长。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想控诉我吗？”

白发金眸的龙裔少女还在动作，她穿好外套，穿好鞋子，摸黑打开窗。

呼啸的风从外面汹涌而来，吹起她雪白的发丝。

长相精致的少女偏过头，几缕雪发从她的唇边飘过，与之一同袭来的，是她身上浅淡的香气，以及毫无起伏的话语。

“明早记得帮我退房，”她说道，“押金可是很贵的。”

说完之后，她跃上单薄的窗台，像一阵风一样从高楼一跃而下。

阿哈只是看着她的行动，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

祂走到窗台，往下看，完全找不到陆柒的身影。

空气中也失去了她的味道，就连踪迹也不曾留下。

“哎呀，真是个狠心的女人，”阿哈摇摇头，悲伤地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为表报复，我只能拿走她的押金出去玩了！”

***

陆柒睡醒当然不是因为阿哈悄咪咪地进来看她睡觉，阿哈那家伙一动不动，陆柒浅眠，见祂没有反应又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