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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说话以后,卧室很快安静下来。灯也关了,房间里黑漆漆的,她把自己捂进被子,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黑夜放大了寂静,也放缓了时间。祝婴宁默默在心里数羊,从一数到一千,又从一千倒着数回一,感觉数了很久,却依然毫无睡意,摁亮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离她闭眼入睡才过去十八分钟。
被子外静悄悄的,她不确定许思睿还在不在这里,也许他已经出去了,因为被子外面静得连呼吸声都没听到,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被遗落在无边的黑暗里。
她忽觉有些喘不过气,把被子小心地掀开一角,看了看床沿。
他还在。
背靠床头靠垫坐着,看起来有些困,闭上眼睛,头微垂,也不知道睡着了还是仅在打盹。
她在黑夜里默默看着他。
也许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许思睿睁开眼,缓缓朝她看了过来,眼神还有些困,瞳孔虚着焦。
“许思睿,你去隔壁睡吧,别在这里守着了。”她轻声对他说。
他摇了摇头,没动。
“我只是今天有一点点脆弱。”她用拇指和食指掐起空气,比划了一下“一点点”有多大,闷在被子里对他说,“明天起来就不会了。”
他提起嘴角笑了笑,用刚睡醒还沙哑着的嗓音说:“嗯,明天起来你就要去当超人了。”
迟来的睡意涌上来,她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胡乱接话:“那你当什么?”
“我不当什么。”他垂眸看着她搭在被子边缘的手,伸手过去覆盖住她的手指,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一下,低声道,“我给超人洗衣做饭。”
她用气音笑了一声,接着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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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假以后,无数工作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在杭州试点的健康码成熟后逐渐在各个城市推广开,最后实现了全国覆盖。健康码的普及与推广需要基层出力,针对红码和黄码人群的排查、隔离与救助同样离不开他们这些基层干部,再加上原先的病例以及密接人员需要安置,祝婴宁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
之前她自己一个人住临时宿舍时其实很少亲自做饭,学校食堂有提供饭菜,只是不允许聚集,包括她在内的工作人员大多都是到了饭点匆匆忙忙赶去食堂打包,提回宿舍随意应付一顿就过去了。
食堂的饭菜算不上好吃,中规中矩,时蔬是万年不变的包菜和娃娃菜,套餐里是千年不变的辣炒土豆丝,汤是食堂标配的紫菜蛋花汤,稀得只有紫菜没有蛋花,肉大多属于预制肉,不能要求口感和新鲜度。
祝婴宁对食物并不挑剔,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许思睿去看过一次就嫌弃上了,说他们吃的完全是猪食。
他之前说要给她洗衣做饭,她原本没当一回事,因为许思睿在参加综艺以前是完全不会做饭的,后面虽然因家庭变故学会了做饭,但他本人对包括做饭在内的一众家务的态度始终是“能花钱请人做为什么要自己动手”,简而言之,他并没有那种从做饭中体会到生活乐趣的闲情雅致。
然而几天过去,他居然还真坚持下来了,一日三餐都准备得妥妥贴贴。口感嘛,不算多么惊艳,他在做饭一事上同她一样不具备什么特殊天赋,只能达到普通家常菜的水准,优点是健康,碳水、蛋白质和粗纤维的比例搭配得刚刚好,病毒看了都得礼让三分,健康到让她禁不住怀疑他是不是瞒着她报了什么营养班。
她的生活进入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早上起床,什么都不用干,刷牙洗脸完,餐桌上就有准备好的早餐,中午忙完回到宿舍吃现成的午饭,然后午睡半小时,继续起来工作,傍晚回到宿舍一开房门,能看到许思睿单手掐腰站在料理器具前思考今天要搭什么时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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