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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雾走到他身边坐下,温热的掌心轻轻覆在他攥紧的手背上。少年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压抑多年的委屈和愤懑。
“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一直不好。”她声音放得很轻,带着安抚的意味,“不管过去怎样,她毕竟是爷爷的亲妹妹,是我们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长辈了。”
江砚舟别开脸,喉结滚动了几下,没再反驳,却也没松口。
恰在这时,江知雾的手机再次亮起,是节目组发来的通知:因节目需对接重量级嘉宾,明日暂停拍摄,全体成员调休一天。
“你看,正好。”江知雾晃了晃手机,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就当去看看老人家的近况,别的不用多想。”
江砚舟看着姐姐沉静的侧脸,灯光在她下颌线投
下柔和的阴影。
这些年姐姐独自支撑着江家,要应对商场上的明枪暗箭,还要提防家族内部的觊觎算计,她比谁都清楚老太太当年的冷漠,却总能以最平和的姿态处理这些复杂的关系。
他终究还是松了口,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
*
第二天上午九点,黑色轿车平稳地驶入疗养院的林荫道。不同于市区的喧嚣,这里绿树成荫,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草木混合的味道,安静得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疗养院独立套房的入口处,或站或坐地堵着十几个人。为首的是四叔公,他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名牌中山装,见到江知雾下车,阴阳怪气地开口:“哟,我们的大忙人总裁和顶流大明星总算到了?老太太可是念叨半天了。”
当年他试图侵占江父留下的海外基金,被江知雾毫不留情地捅出来,损失惨重,至今记恨。
四叔公身后跟着几个叔婶辈的人物,有人手里提着水果篮,有人捧着保健品,脸上都挂着刻意的热络。但当目光扫过江知雾时,那笑容里却藏着难以掩饰的复杂——有嫉妒,有不甘,还有几分畏惧。
这些人,大多是当年被江知雾清理出公司核心层的旁支亲属。
“这不是砚舟吗?都长这么高了。”五婶挤上前来,想拉江砚舟的手,却被少年不动声色地避开。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若无其事地说:“听说你现在是大明星了?真是有出息,给咱们江家长脸了。”
江砚舟扯了扯嘴角,没接话。
他清楚地记得,当年就是这位五婶,在家族会议上哭哭啼啼,说他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经营,怂恿老太太把他名下的股份转交给她儿子代管。
江砚舟跟在姐姐身后,看着这群人或谄媚或怨怼的嘴脸,只觉得无比讽刺。
当年争家产的时候恨不得拼个你死我活,如今见姐姐把公司做得风生水起,又一个个凑上来套近乎,真是应了那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他正暗自腹诽时,黄芷禾提着精致的果篮匆匆赶来,脸上堆着乖巧的笑容:“姑祖母怎么样了?我来看看她……”她熟稔地拨开挡路的亲戚,想要往病房里走。
这副自来熟的姿态让几个知道底细的亲戚皱起了眉。三婶娘往旁边的堂嫂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嘀咕:“这黄淑兰带来的丫头,倒真把自己当江家人了?”
堂嫂也撇了撇嘴。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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