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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趟或是两三天一趟,燕苍身边跟着蹿高走墙的亲信都记住了这个处境古怪的小皇子。
溺水的那次老宫女不在,是真正的险象环生。赵玄序差点溺死在池子里的时候,燕苍踩着屋顶瓦片过来了。
威严莫测的三司首领目不斜视,直直飞出去一段路,半晌又飞回来把人捞上了岸。他没走近窗户往里面看,令嫔和柳连城依旧在床上吓得缩成一团。
只能说老混蛋和小混蛋意外的有缘分。
闻遥听赵玄序讲这些过去的事,能想象出老友昔日勇捞落水孩童的英勇场景。她手指头无意识卡着赵玄序的颔骨,突然问道:“欸,刚才丽妃叫你的,是你的字?”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叫赵玄序:“哪两个字?”
赵玄序:“普度众生的度,妄念的妄。”
闻遥没有字,她习惯一个名号走天下,没去搞什么名啊字啊号啊的。
她夸赵玄序:“听起来很伟大。”
“及冠时一个道士说我债孽太多,破不了妄念容易死,还容易拉着别人一起死。”赵玄序淡淡道:“他让我有空自己平复消化一下,每天看开点。”
……哪位道长说话这么直接,直中要害。
不过仔细想想话糙理不糙,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那你今天带我过来说这些,是彻底跟我交底了?”闻遥回过神,捏着赵玄序的手用了点力。她想起燕苍的那封信,到现在都还有些咬牙切齿:“燕苍真行。你看过那封信没有?他居然好意思说你柔弱可怜,骗我快马加鞭往汴梁赶,就怕晚一步你被别人扒皮抽骨。”
赵玄序轻声:“没骗你,你不来的确不行。”
“我来了又怎么样?”
“把我带走。”赵玄序无赖:“等开春我就送柳连城上路。赵玄硕我一定不会放过,其它人就算了。你再等等我,我跟你走。”
“跟你走”,这话里面的含义不言而喻,与上次的“我心悦你”异曲同工。
闻遥没说话。
赵玄序歪着脑袋冲她一笑,站起来拉着她的手站起来往外面走:“我们回家吧,阿遥。”
后面几日,汴梁又接连下了几场雨,天气越来越冷。寒风呼啸,人人都穿上了厚冬装。朝宴将近,各国使团抵达汴梁,街上经常看得见外藩人。
赵玄序往日不上朝,成天无所事事赖在闻遥身边躺平。上次从宫里出来后,他突然变忙了许多,最直观的就是三司动静越来越大,整日都有人往赵玄序书房里跑。
吴佩鸣现在被调到赵玄序身边做事,与高少山一人一边负责三司十二卫。闻遥听他说,赵玄序最近开始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换撤监察抚司。
“这和延陵的事属于拔出萝卜带出泥。”吴佩鸣说道:“以前体系太老,人都被地方上摸透了。年关,除旧换新,撤下来也好。”
就是鹫台与东狱每天爆满,闻遥跟着赵玄序出门一趟回来,身上都时常裹裹挟浓烈的血腥气。不是动手杀了人,就是单纯沾上味了。可见这一趟大清洗下来死的人数有多夸张。
有日下午,三司难得没事。赵玄序没出门,闻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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