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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衣着,束手束腿,身上肌肉隆起结实,应该是个武僧。头上光溜,受了戒疤,浓眉大目,跪在空寂身边,此时却是略直起一点身抬眼直直朝着闻遥看过来。
难以形容这一眼。出家人本该有着慈悲心肠,闻遥却生生从这一眼中瞧出几分煞气。她一眨眼,再看过去时那武僧已经不再看她,形容无异。
仇回郢走上前,语气温和,对着那诵经的老和尚说道:“空寂法师,兖王殿下来了,您先起来吧。”
“阿弥陀佛。”最后一声悠远的木鱼声落下,空寂缓缓睁开眼,由一旁的武僧扶着站起来,双手合十,拇指牵着胸前垂落佛珠,躬身朝赵玄序行礼。
赵玄序目不斜视,站在闻遥身后盯着她头上的发带,视线飘忽,显然心思不在此处,估计还在昨夜江面春潮中。吴佩鸣在一旁小声喊了声殿下,他才堪堪回神,眼神微冷抬眼看那些僧人。
赵玄序自不会与他们说什么客套话,抬腿迈步直接走向停放尸体的隔屋。
闻遥跟上,看到屋内整齐排着一排木床,各自躺着一具骸骨。尸体新旧程度不一,有的只剩累累白骨,有的倒还有些皮肉。身上都只是盖着一层白布,没穿衣裳。
屋子不见光,透着森然,加上尸体腐烂,气味自然也不好闻。门边站着两个仵作,到兖王这等大人物居然毫不避讳地要直接走进来,瞬间惊讶后上前,取出蒙面白布递到赵玄序手边。
吴佩鸣再度从后面挤上来,笑着一拱手,说:“诸位到现在都有什么发现啊?”
“大部分尸体起码过去两三年,已化白骨,查不出来什么。”一人道:“但是新的两具尸体死了不过十几日。那时天气还未转暖,他们身上烂的不多,都已经找到家里人了。”
“是吗?”吴佩鸣上前,掩住鼻子瞧瞧那句面目全非的尸体,说道:“这是何许人也?”
那人继续说道::“那人五指内侧有老茧,肩膀一高一低,应常挑重物,循着姑苏城南挑夫找找到了人。这人手指粗些,左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处有茧——”
吴佩鸣了然:“拉二胡的?”
仵作看一眼吴佩鸣腰间的黑玉坠,点点头说道:“正是,此人是城北酒楼的乐师。家中有妻儿老小,此前已报过他失踪,前两日方来认过尸体。”
一个挑夫,一个乐师;一个住在城南,一个家在城北。据家人指认两人应当并不相识,怎么会一同死在慈怀古寺?何况,背着一具尸体走进人流如织的慈怀古寺已经不容易,更别说这些人还被埋到了一处,这动静想来是无论如何也小不了的。而慈怀古寺诸多僧侣武僧,居然无一人发现。
姜乔生头一次办案,兴致勃勃,拉着闻遥胡乱出主意:“外面那些秃驴没有鬼,我姜字倒过来写。若是交由我处理,干脆全抓起来拷问一遍。严刑之下,自然会有人如实交代。”
听到这话,赵玄序面上意外流露出些许深以为然。一旁的仇回郢出点汗,实在觉得兖王很有可能一口答应这做法,连忙说道:“万万不可,既然没有定罪,如何严刑拷打?何况这些是僧人,更不能够轻举妄动,否则怕是会叫天下信徒非议。”
“哪又怎么样嘛。”姜乔生朝他一笑:“皇帝不喜欢和尚,这群秃驴早晚都得遭殃。”
闻遥往她头上拍一巴掌,朝着仇回郢歉意笑笑:“不用搭理她……仇大人,空寂法师身边跪着的那人是谁?”
“妙善法师,空寂法师的关门弟子。”仇回郢不知闻遥为何突然这样问,回忆一会后,说道:“此人勇猛,曾上山打过大虫,寺中武僧属他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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