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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越长抟有愧。待在边疆,想着离他近一点,却又不敢去见他。”闻遥唇角一动,察觉眼角有点酸意后轻而快地眨眼,转头去看赵玄序。
他散去排场气势,安安静静孩子般坐在旁边,手掌规矩安然放在膝盖上。目光纯粹,眼神专注,仿佛天地淡去,眼里唯独剩下一个闻遥。
“若是这次当真是漠会余孽,我会亲手杀他。”
闻遥说道。
过往伤疤被撕开,她回到报仇的那天。大漠长河落日,支着长剑,面上脖子上手上肩上都是血,走一步落下一个血脚印。她把漠会首领的人头提到越长抟墓前,陪越长抟喝了一夜的冷酒。
“这是私仇。”闻遥慢慢把话说完,眉宇间戾气浮现:“我要将他千刀万剐。”
赵玄序伸手捂上闻遥肩头,被雨水打湿的衣料湿濡冰冷,他掌心滚烫,温度透过衣料直直传到闻遥同样冰冷的皮肉上,几乎将那小块肌肤融化。
“鹫台有种药,专用来剐人。不到最后一滴血流干净,那人都会清醒受着,一刻也昏不过去,让吴佩鸣给你。”赵玄序拉闻遥站起来往屋子里走,走到衣柜前取出新衣物,然后站在闻遥身后,帮她脱下湿透的外衫。
闻遥腰带被他解下,绕一圈绕在手腕上。她闭眼,有些倦怠地抬着手臂,把内衫也解下来递了过去。
赵玄序突然道:“今日,你可是觉得妙善有古怪。”
“嗯。”闻遥轻轻哼出一声:“空寂这个徒弟,不像个和尚。而且慈怀寺与漠会凑到一起,有些巧合了。”
更巧的是,七顺子是高个子,妙善也是高个子。七顺子在赌坊碰着乐师和挑夫,尸体就出现在妙善所在的慈怀寺。
赵玄序目光停留在她线条清瘦流畅的背部,替她重新穿上衣服,低头束好腰带:“赌坊管事认得人,明日让他们都过来。”
对于这个要求,仇回郢竟然表现地有些为难。
实在是空寂法师声名在外。慈怀寺常年施粥,姑苏城内名声极好。他今日传唤空寂,才半日过去,城中就开始传言说府衙无能抓不住真凶,要把杀人的帽子扣在空寂法师身上,本就惶惶的人心更添几分不满抱怨。
赵玄序说:“好办,要么你请他们过来,要么翎羽卫请他们过来。”
仇回郢一时语噎,最终选择前者。
第二日,兖王殿下突然想听习佛经,派人浩浩荡荡将空寂法师迎到仇府,跟随而来的自有妙善还有几个小沙弥。仇回郢焚香设宴,在两侧立下屏风,命赌坊管事藏身于后。
姜乔生听到这么一大通阵仗,悠悠翻了个白眼:“几个秃驴,至于吗?”
“至于,当然至于。世上大多事情都不是靠拳头能摆平的,阴谋阳谋,最是磨人。”吴佩鸣幽幽叹道:“人言可畏呐。陛下要效仿古人灭佛,又想要自己有一个好名声,不叫天下人非议,在没有定论之前,面上自然还是要做好看。”
他们两个坐在院子里闲扯,闻遥推门从屋里走出来。她今日早早起来练剑,大汗淋漓,方才洗漱过。将头发用红绳系好,闻遥看一眼两人,说:“走吧,要开始了。”
还是上回设宴款待赵玄序的花园,左右各自摆着屏风,斜前支起竹帘,后头坐着女眷。闻遥与姜乔生走入竹帘后,但见刘素灵坐在上首,虞乐坐在下面,看着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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