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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闻遥回想起楼乘衣说过完颜部破败后是被突吕兼并。
那么这突吕部应当是北辽皇后的势力,楼乘衣怎么会去突吕部?
“详隐司交代说你可能是为凝儿姑娘的死与他生气。”青年劝说道:“其实大可不必,天水有句古话,叫做一将功成万骨枯。详隐司在汴梁隐忍多年、藏刃于怀,杀回上京之日必然要流血。况且详隐司对凝儿姑娘恩重如山,能为详隐司死,凝儿姑娘在九泉之下,也定是能够瞑目。”
“铮!”
星夷剑忽然出鞘。
闻遥手指稳稳当当,握着剑柄:“你今天就是为了替他传达这些废话,特意送死吗?”
“不止。”青年正色:“还有你与兖王之间的传言最近闹得沸沸扬扬,详隐司听闻后很生气。”
他话说的委婉。
要照上京那群人的说法,详隐司可不止是生气。尤其是平江府探子传信回上京之后——详隐司那猫憎狗嫌的脾气,简直是暴跳如雷的发疯。
对面暗探的话听着听着,越听越不对劲。
闻遥觉得有点荒谬,皱着眉,把星夷剑放下一些,语气古怪:“他生气?你说他生什么气?”
哪知青年也奇怪,他甚至比闻遥还觉得奇怪,瞅着闻遥:“什么什么,详隐司心悦你,你不知?”
“详隐司说他也惹你生了气。故今日之前种种扯平,互不追究。但今日后你就莫要与闲杂人等纠缠。”
青年一板一眼:“你手里拿着完颜部令牌。待两国开战,详隐司带兵马踏燕云十六州时你就去找他。要么你过去,要么他带兵过来。”
闻遥难得震撼,觉得言语浅薄,不足聊表心中懵然。
“上京风水不适合他,他可能是脑子坏掉了。”她惊诧:“平白无故,发什么疯?”
第85章 韩兆
“这些话皆是详隐司亲口所言,不敢添改半句。”青年言之凿凿。接着坦然挥袖,看向从闻遥身后走出来的几个番子:“详隐司嘱托已毕,诸位可以带我走了。”
他语气神态从容自若,宛若不知厂监是和鬼煞之地、自己此去会遭何等待遇。几个番子还未见过这种人,面面相觑后迈步上前。
闻遥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放下星夷剑,任由几个一路跟着过来的番子将青年团团压住。
“闻统领可还有什么要问的。”番子道:“若是没有,奴才便将此人压去厂监审问。”
闻遥摇头,目送番子将毫无反抗的人拉走。
她回到兖王府,赵玄序还没回来,她便躺在窗边竹椅上望着房梁发呆。只是现在一静下来,闻遥脑子里就又开始循环播放方才那北辽暗探说的话。
她一下子琢磨那人为何自己送上门来毫不反抗,一下子琢磨楼乘衣怎么会对她有意思。
怎么会对她有意思呢?
楼乘衣骨子里恶劣,桀骜不驯,打小就是长刺的硬骨头,相当难搞。闻遥头回带孩子,常被气到不能自己,无法宽容教育,没少揍他。
后面几年相隔千里,偶有书信。只要不见面说话,两人间勉强算得上温情脉脉。这次汴梁重逢,楼乘衣狗脾气不改,嘴里吐不出好话,见面大都不欢而散——
闻遥将这十几年复盘一遍,当真完全看不出楼乘衣对她有意思。
“还带兵过来……说什么屁话。”闻遥喃喃,摸出腰侧匕首破空而过,匕首尖深深没入对面柱子,匕首末端丝毫不见颤抖。
赵玄序这趟留在宫里的时间有点长,午膳过后才回来。听那帮人吵吵嚷嚷一上午,赵玄序心烦气躁,迈步进门时面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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