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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匀涂抹膏药。闻遥看着他垂眼低眉的样子,想想,终究还是闭嘴把叫千影‘别查了算了吧’的话咽下了肚子。
查就查吧。
汴梁城人那么多地方那么大,辛蛮滑不溜秋,背后又有人相助,应当不会被抓住,就暂且叫赵玄序撒撒气。
汤山皇庄出了这档子事儿,在汴梁城里却没掀起什么动静,只在参宴人与权贵阶层有些流传。毕竟当时刺客嚷嚷的是杀闻遥,这位闻统领在兖王心里是个什么地位,各人各自心里门儿清,不会有人大肆宣扬此事触兖王霉头。况且这场刺杀也没耽误什么。秦王回去后不久就清醒过来,身无大碍,顺利与范家定下婚期。
倒是相王,皇帝要给他赐婚,他一反往常缩在兄弟后面的温顺样,拉着一风尘女子入宫跪在皇帝门外,扬言娶王妃可以,但要先迎娶那风尘女子为侧妃,好一通胡搅蛮缠。老皇帝被这个二儿子气个半死,从书房里扔砚台砸了相王一脸让他滚。相王目的达成,洗把脸潇潇洒洒离开宫门去自己府上禁足,就这样揭过了自己的婚事。
至于兖王殿下的婚事,反正皇帝没提。皇帝不提,皇后自然也不敢提。两位天家夫妻不提,群臣哪怕有别有心思也不能主动提及,只能暗自惋惜打消主意。
闻遥也没想错。那日之后,辛蛮便好似人间蒸发,任由高少山带着巡检司将汴梁城搜了个底朝天也一无所获。闻遥不觉有什么,高少山却万分羞愧,深觉浪费赵玄序培养,一头扎进十二军中越发勤勉,操练的手底下将士叫苦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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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一月有余。汴梁多日未雨,暑气渐盛。庄外乌梅熟透,绿叶繁盛,林间清风一吹清凉一片。闻遥毒伤大好,整日无所事事就去抓鸟摸鱼,摘乌梅做饮子酿酒,陶然自乐。
一日午后,张鋆坐马车来汤山,携一身滚烫暑意从外面走进来,正巧碰上闻遥在做梅子酥。他看着满院晒花晒梅的竹架,又看看坐在另一边挽袖专心倒腾梅子酱的赵玄序,啧啧称奇:“外面已然翻天,你们却在这儿过神仙日子,当真是不理凡尘。”
闻遥递他一碗绿豆汤,听到这话,问道:“怎么,又出什么事?”
张鋆一手拿碗一手拎着衣服,在丝瓜架下找片阴凉蹲下,唏哩呼噜喝完一大碗绿豆汤,抹嘴说道:“今年开春早,天气暖,雪化的快。淮水水患刚平息下去,现在呢,南边又快一个月不下雨。乡间田地,井里溪里都快干了,眼看要有大旱。这也就罢,毕竟是天灾,非人力能够左右,叫各府县间借粮调粮开仓赈灾便是。”
说着说着,张鋆向来挂笑的脸也沉下来,嘲讽之意毫不掩饰:“可这段时日,陛下还要升仙。压着户部征收花石纲,数目额度一翻再翻。苛政猛于虎,原先改稻为桑的几十个县本就有大把耕农对朝廷不满,这次干脆借这股风,举着皇帝失德的旗号反了。”
闻遥结结实实吃下一惊:“造反?这么大的事怎么没有听闻什么动静。原先推行改稻为桑的地方,那就又是有宿州。宋明德不是前阵子才处理好吗?”
“厂监强压民意,只能处理一时。宋督主一走群龙无首,下面那群酒囊饭袋自然镇不住场子。”张鋆道:“现在内忧外患,有动静也不可能大张旗鼓闹出来。各官府把造反的耕户一律打做强盗山匪,调兵镇压。效果不好,消息盖不了多久。”
闻遥叹息:“还真是多灾多难。”
张鋆没说话,眯眼盯着头顶瓜藤上胖乎乎的青瓜看了一会儿,忽而说道:“缙云公主的婚期提前到了秋后。”
闻遥一愣:“是口头提及还是已经下旨?”
“下旨,已差人给西朝送去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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