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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疏的视线掠过一干人,片刻低头,黑瞳平静地注视着自己脚边的败犬。
发财甩动尾巴,看着相框里那张熟悉的面孔,攀着桌子去够,却怎么都够不着。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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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着急地回头,讨好地看着祝砚疏,甚至不惜对着他这个讨厌的人类摇尾巴,尾巴几乎甩成螺旋桨。可祝砚疏不为所动,只是平淡看了它一会儿,就低头牵起了它的狗绳,转头交给别人。
“把它牵回去。”祝砚疏转动视线,目光毫无波澜,“简则来了没有?”
帮忙的人道:“没,段先生也没到,荣总和闵少来了。”
邀请了很多人,最终来的也不少。
尽数看去,全是熟悉面孔。
至于简则和段汀,来不来也不是那么要紧了。
走出大厅,寒风扑面而来。
祝砚疏抬起头,平静地扫过一身黑丧服,正在抽烟的荣宣。
似是注意到这么一抹视线,男人那双布满血丝的黑瞳抬了起来。
手下意识将烟掐灭了。
滚烫猩红带去的刺痛,甚至没令他皱眉。
几息后,祝砚疏转开目光。
唇边莫名其妙扯起一丝弧度,像在笑。
流光没能活到初春。
有什么关系,他们也一样。
*
哀乐,哀乐,四处都是哀乐,整个世界都仿佛被那股无言的压抑沉冷包围。
为什么哀乐声那么大?
段汀跌撞地从葬礼场外跑回家,他甚至没有勇气进去看一眼,没有进行姓名登记,光是在外面听到哀乐就受不了了。
哀乐声为什么那么大?
段汀回到家,一瓶一瓶地灌自己酒,空荡荡的酒瓶滚落在地板上。
耳边犹如盘桓魔音,他只要稍一闭眼,就想到葬礼门口飘下的雪,每个人安静的表情,四处噼里啪啦作响的鞭炮。
头痛。
头痛。
他抓着头发,手掌死死攥着瓶嘴。
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当初被分手,被羞辱,被踩着胸侮辱踹开都没这么痛苦。
早知道不硬等到葬礼这天了。
他就应该死在流光呼吸停止的那一刻,那一晚,那样说不定还能在黄泉路重逢,相聚。
段汀用了闭了闭眼,粗喘了一口气。
“哐当”,他扔开酒瓶。
抬起的视线有些模糊,猩红的眼眶看起来吓人。他又开始幻视了,幻视流光就站在门口注视自己。
身上穿的还是他送的衣服,长长一件毛衣,很好看,流光皮肤白,特别衬他。
“流光……”
段汀往前,喝太多了醉到没能站稳,一下子狼狈地跪到地上。
他安静了一会儿,沙哑着嗓音问:“流光,人死后会变成鬼吗?”
无人回应。
窗外开始下雨,打雷,噼里啪啦作响。
段汀跪着,慢慢弯下自己的腰抓着头发,声音像是挤出来的,“或者,你就算变成鬼了也不会看我?你会去看简则是不是?或者你哥哥?还是荣宣闵闻?”
喃喃自语,“怎么都不会看我,你那么讨厌我,我还食言,没有殉情在你死的那天。”
“现在会晚吗?”
他问,执拗地问着那个一辈子得不到答案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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