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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带回了目乌清灵草,师尊便是怒,也不该怨他。
“澜……”惊意远滞声。
青年忽而收回放在木栏上的手,一言不发转过身回屋,因盲眼,还险些磕碰到门槛,惊意远及时上前抓他手,却被人冷冷拂开。
质问声句句刺耳——
“我该叫你什么?”
“又该叫另一位什么?”
“如今你们谁是谁我都分不清,都欺负我看不见,那往后便都老死不相往来好了。”
惊意远追去,又停在门槛处眼睛发了红,他急促呼吸,胸口起伏,好险将这些话引起的剧烈情绪压下,一言不发随他进屋。
从长廊到屋中,约莫一丈,可这一丈横跨生死,从四象昆仑峰横跨至凡间长宁村,种种记忆涌现在脑海中,万俟翊尊师,首先便跪下了,“天光”放在身侧。
“现在便好好解释,若答案我不满意,从今往后莫要再往来了。”
青年坐在软榻上。
他低垂着面容,看不清双眸的光泽,长发披散身后,白衣不染纤尘,同这寂静得叫人喘不上气的包间极其融洽。
生来的高位者,剑道至尊,情道也是至尊。
惊意远走这一丈,脑中闪过许多。
他不推脱,他心知这事自己有错。
起初只是想取代万俟修,同青年恩爱,却忘了如此行事于青年而言,莫过于耍弄。
分明是欺他眼盲看不见,日日装聋作哑,同他做尽非情郎不得做之事。
惊意远逼退胸口那呛剧烈起伏的情绪,尽量冷静叙述:“我非万俟修,我认;我冒充万俟修,我亦认,可我不认欺你一事,我未曾这样想过,最初冒充万俟修只是因为我心悦你……我们从前认识。”
玉流光未作答,只道:“另一个呢?”
“……”
万俟翊喘了口气,心头恍惚。
他做了欺师之事,哪怕是转世之魂所做,也到底是做了。
要求得原谅,要认错。
若在昆仑峰,此时应当前去登云梯罚跪,可此地是南戎,他也回不了四象,万俟翊往后跪了些,对着青年端端正正地磕了几个头,最后也未起来,只用额头抵着冰冷的木地,嗓音嘶哑地说:“我是万俟修,可又不是万俟修,师尊,我如此唤你,你可能想起一些事?从前……从前我们也很好的,只是后来出了些事……”
“方才那是什么声音?”玉流光凝眉。
惊意远道:“他给你磕头。”
“……”
万俟翊跪在地上,神志清醒却又不清醒,他几近又陷入那疯魔状态。
清冷一室,窸窸窣窣的声音格外刺耳。他四周暗了下来,接着肩上传来被人踩踏的重力,隐隐浮动衣袂间的幽香。
顺力道抬头,他看清师尊夺目的面容,恍若一幅山雨天的墨画。
万俟翊艰难地动动唇。
下一瞬,踩在他肩上的靴往下用力,万俟翊被踩得往后仰倒,手撑着冰冷的地面,听见一句:“——别给我磕头,也别给我下跪。”
“重新解释。”
万俟翊猩红着眼去瞪惊意远。
随后重新跪下,却是不再作磕头的姿态,他心乱如麻,什么该说的,什么不该说的早已分不清,便捡着自己这一刻能想起来的答。
“师尊是修仙之人,受九州敬仰,我有幸拜入师尊门下,成为师尊唯一的亲传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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