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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个带着一身书卷气、容貌周正的青年文士。
他大步走了过来,爽朗道:“我远远看着便像,果然是你!我听说你搬去了清平院,那地方不错,清静,待我有空便去找你,哦对了,我这次回来给你们都带了些礼物,到时一并送过来给你……”
林知霁没想到,这人看着是个清冷模样,没想到竟然是个话痨。
而他更没想到的是,谢夷居然也没有不耐烦,而是就这样听着他絮絮叨叨。
这就难得了。
原书中有这样一个人物吗?
就在林知霁绞尽脑汁回忆原著的时候。
谢平岳也带着灰头土脸的谢承安从祠堂出来,看到这青年文士也十分惊喜:“文序,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文序?
梁文序?!!
林知霁顿时怔住了!
原书中,谢夷血腥残暴,所过之处血流成河,但他一般都是直接杀,很少用虐杀之类的手段。
而这个梁文序,却是被他亲口下令,处以梳洗之刑。
所谓“梳洗之刑”,就是用细密的铁刷,像篦子一般将人的皮肉“梳”下来,直至露出骨头为止。
在这过程中,受刑者全程保持清醒,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皮肉一丝丝一条条地脱离自己的身体,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痛苦,让很多人在失血死亡前,首先就疯掉了。
因为这个刑罚太过残忍可怕,林知霁印象比较深刻,这才记住了梁文序这个名字。
可是……怎么会!
他的失态只有一瞬,虽然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却还是被谢夷捕捉了。
谢夷心下了然,几乎是笃定地说道:【你认得他。】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梁文序是谢平岳亲妹妹的儿子,梁母远嫁他乡却遇人不淑,和离后便带着梁文序回到谢家。
梁文序自幼聪慧,虽然历经变故,性格却爽朗善良。
他待人也好,不会因贵贱高下而区别对待,谢府上下几乎没人说他的不是。
两年前,梁文序考上进士,外放为官,因政绩出色,破例提前调回上京。
听得舅舅问起,梁文序便也笑着道:“回来已有两日,刚安顿好,早知是舅舅与夷表弟的喜事,我当准备礼物上门庆贺的。”
闻言,谢平岳脸色顿时讪讪。
这哪是什么喜事。
可他也知道,梁文序性子便是如此,在外行事颇有章法,但面对家里人就像少了根筋似的,他这么说并非故意刺他,而是真当成件大喜事。
于是,谢平岳只能含糊了几句,便借口公事匆匆离开。
谢平岳一走,谢承安便按捺不住,挥拳朝谢夷而去:“你这……”
可下一秒,他的拳头就被梁文序给截住了。
梁文序看似瘦弱,实则力气不小,神情严肃地教训谢承安:“你是兄长,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地欺负弟弟。”
谢承安气得眼睛通红:“分明是他、他……”
他想要说是谢夷欺负他,可是梁文序向来规行矩步,要是知道谢夷在祠堂用戒鞭教训他,说不好还会站在他那边。
梁文序见他支支吾吾,神情越发严厉:“你既说不出原因,便是无故欺负弟弟,罪加一等。你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俗话说……”
谢承安快憋屈死了。
可他偏偏不敢反驳梁文序,早些年他看谢夷不顺眼,从家塾里叫了一帮旁系子弟去揍人,谁知被梁文序知道了。
梁文序不仅把他们骂了一顿,还告到他爹面前,最后甚至想尽办法给他弄进了明章书院,害他一年都只能回来两三回。
若不是如此,他又岂会在母亲出事这么久之后才得到消息。
奈何梁文序如今是官身,父亲也格外信服他。
若是再被告一状,恐怕他连母亲的面都见不着,就会被连夜送回明章书院。
因而谢承安也只能忍气吞声,在梁文序的要求下,朝谢夷道歉。
说完,他再也忍受不了,转身怒气冲冲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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