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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迈着慵懒的步子往外走,她正站在廊下翻检竹匾里的东西。
晨光落在她鬓角,他远远看着,心情大好。
沈樱瞥了他一眼,他已经站到她身后。
“睡醒了?灶上温着粥,配了些酱菜,去吃吧。”
他应了声,视线从她身上逡巡而过,像拿着羽毛从上而下扫过,她浑然未觉。
他进了屋,桌上摆了碗筷,粥碗冒着热气,碟子里的酱菜切得细细的,他坐下,目光还在她身上勾连。
她走进来,他收回眼,她递过双筷子,目光扫过他腰间:“腰带没系好。”
他骤然低头,见腰带松松垮垮垂着,指尖刚碰上去,他闻到她的气味,忽而笑着道:“阿姆,你给我系。”
沈樱嗔他一眼:“你多大个人了。”
她要离开,他捉住她手腕,学着小时候那样撒娇。
“阿姆,帮帮我,我真的做不好。”
她视线落到自己手腕上,本想抛开之前的所有异样不提,可他骨节分明的大掌正牢牢握住她。
衬得她手腕纤细而脆弱。
他握得有些用力,指痕掐出凹陷下去,泛起了红。
又是一种十分晦涩的信号。
被他碰过的地方,像烧着一小簇火。
屋外的雀鸣又起,叽叽喳喳的,她用力把手挣出来。
“阿姆——”
他站起身,她终是妥协,手环过他的腰。
当手移到他腰后的时候,他忽然轻轻按住她的手背。
她没有因触碰而缩回,而是抬起头看他,眼神里带着质问与压迫。
他终于松开,她继续,将腰带捋顺,指尖擦过他腰侧,来到前面,用力紧了紧。他身子一倾,两人距离骤然缩近。
她动作很快,在他腰侧打了一个漂亮的结,然后收手,离开。
“可以了。”
陈锦时缓缓退后两步,然后坐下。
“谢谢你,阿姆。”
他仰头看她,眼睛清澈又热诚地眨动。
她慢慢蜷起指尖,微笑着,眼睛眯起,把手放到他头顶:“不用谢,时哥儿,快些吃吧,吃完了去书院。”
乡试将近,陈锦时读书很用功,他虽不是神童,却生来聪慧,对自己颇有几分自信。
十七岁的举人极少见,若是金陵只能有一个,他希望那一个是他。
他迸发出了比十五岁时更强烈的野心。
陈锦行总说,对陈锦时来而言,没有做不做得到,只有他想不想。
沈樱看着连夜亮着灯烛的屋子,轻轻呼气,陈锦时若是想,便没有做不到的。
陈锦时若是想,便没有做不到的……
夜晚,沈樱端了碗莲子羹进来,他正在写一篇策论,她朝案上看去,他的书法日益精进了。
素色长衫的袖口挽至小臂,露出骨节分明的腕骨,握笔的手指修长,落下的笔锋遒劲。
案上的书卷码得整齐,书本封皮被翻得发旧,记满了朱笔批注,密密麻麻却不潦草。
陈锦时越来越有读书人的样子了。
他写得入神,直到瓷碗搁在案上发出细响,他才抬眼望过来,见是她。
他微微抿唇,笑了一下,眉眼间的锐色淡了些,添了几分温和。
“先吃点东西吧,夜已经深了。”她替他整理好案上散落的几本书卷,与整齐的那一摞放在一起。
陈锦时放下笔,仍然朝她微笑。
“是,阿姆。”
她细细观察他沉静的面容,轻蹙的眉宇,确定一切都恢复如常。
从前的那些,大抵是她的错觉。
她仰起头,月亮已经高高挂起,悬入正空。
她摸了摸脸,难不成,是她到年龄了,开始想男人了?
她又晃晃脑袋,想男人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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