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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樱,看着我。”
他扳过她的肩,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看看他,他的眼尾泛红,像染了胭脂,里面翻涌的痴迷几乎要将她溺毙。
他轻轻扶着她的脸颊:“我知道你怕什么,可你摸摸,这里面全是你。阿姆,没有你我会死的。”他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他不止一次说起这句话,但第一次说得这么认真。
沈樱显然只把这当做一句轻飘飘的誓言,没有她,他怎么会死呢?
他的病已经好了大半了,有她的药在,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死的。
“阿姆……”他哽咽着,埋在她发间。
沈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又酸又软。
不对,他会死,他会拿剪刀割自己的手腕,他会自己杀死自己!
她抬手,轻轻抚上他轮廓分明的脸,指腹擦过他泛红的眼尾:“时哥儿,你过来点。”
他轻轻垂首,她主动吻他,她睁开眼,眼底亮着光:“以后别做傻事了。”
陈锦行看着弟弟追出去的身影,感到无可奈何。
陈锦云后知后觉地问他:“大哥哥,阿姆是生气了吗?是二哥惹的她吗?”
“没有,锦云,不关你的事。”
没过多久,两人一前一后回来,沈樱走在前面,陈锦时跟在后面。
可惜回来得有些急促,没来得及整理好衣领。
陈锦行看见了她颈上的红痕,不动声色地避开目光,在陈兴过来摆饭时,挡在她身前。
“陈兴,把那盘清蒸鲈鱼往阿姆跟前挪挪,阿姆爱吃鱼。”陈锦行道。
陈兴应了声“哎”,陈锦时紧挨着沈樱落座:“阿姆,待会儿别自己吃,我替你挑了刺再吃。”
“阿姆尝尝这个。”陈锦时夹了块晶莹剔透的腊肉往她碗里送,“哥哥从京里带回的就是不一样,闻着比咱们府里自己做的香。”
陈锦行开口道:“阿姆若是喜欢,过些日子我再从京城带些回来便是。”
沈樱夹着腊肉的筷子顿在半空,终究还是送进嘴里,腊肉的咸香混着松木熏过的醇厚,好吃是好吃,就是被两人盯着,多少有些坐立难安。
“是不错。”她含糊夸了句。
“阿姆素来吃不得太咸。”陈锦行说着,给她盛了一碗藕汤。
陈锦时已将鱼刺剔好,一大块鱼腹肉放到她碗中,“阿姆快趁热吃,凉了就腻了。”
见她没拒绝,陈锦时愈发肆无忌惮。见她夹了口青菜,他立刻把菜碟往她跟前推;她端起茶杯,他先一步续了热水。
陈锦行侍奉得倒也很殷勤,但他没有陈锦时那么没脸没皮,只得堪堪避让。
腊月十六这一日,陈家府门都被泼天的红绸裹得严实,大红喜字贴满了每扇窗棂,连廊下悬的宫灯都换了簇新的红纱。
沈樱天不亮就起身了,穿着件石榴红的褙子,正指挥下人给门前刚立上的两尊石狮子也系上红绸,陈家如今门第不同了。
“再去看看锦行那边妥当了没,得早些过去迎亲。”
正说着,陈锦时披着件白狐裘从门外进来:“街坊邻里的红封发出去了。阿姆怎么穿这么少?”
他不由分说往她怀里塞了个暖炉,伸手替她拢了拢衣领。
沈樱拍开他的手:“今天别捣乱。”
陈锦时撇嘴,眼睛却始终黏在她脸上:“我是那种人吗?阿姆今天真好看,比新娘子还好看。”
沈樱白了他一眼,心里却暖融融的。
陈锦云穿着身粉红色的棉袄过来,手里举着朵绒花:“阿姆看我穿这个好看吗?”
“好看。”沈樱取过绒花,笑着替她别在发间,揉揉她的脸蛋:“我们锦云就要有嫂子咯。”
陈锦行穿着大红喜服从里院出来,金线绣的龙凤呈祥在晨光里闪着亮,衬得他本就清俊的眉眼愈发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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