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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对了,阿姆,你看见你园子里种的花儿开了吗?我折了枝放在你箱笼的最上层,用棉絮裹着的,到了京里应该还能活。”
那是她费了好些心神也种不开的花,前一阵儿她听了陈锦时的,埋了鱼肠肥进去,今冬竟然开花了。
陈锦时这才笑着朝嫂嫂摆摆手:“我身子骨好着呢,可不像我哥那么弱,嫂嫂放心。”
他终于放下车帘,那双清亮又赤诚的眸子便被彻底隔绝。
沈樱捏着手里的榛子仁,指尖微微发颤。
他离开了她的视线,尽管她知道,他就牢牢跟在身边,她还是……走不出来。
他的笑意烙印在她心口,烫得她心口发慌。
“这孩子,倒真把你的喜好记在心上。”张若菱替陈锦云理了理斗篷,语气里满是感慨,“你呀,就该一直留在府里,你若是要走,我真不知他要闹成个什么样。”
沈樱“嗯”了一声,又往嘴里塞了颗榛子。
她若是留在府里,才不知最后要闹成个什么样。
用牙尖轻轻咬下,然后缓缓嚼碎,细细体会其中滋味。
车外的马蹄声与车轮碾过的节奏重合,不疾不徐,踏在她心尖上。
沈樱悄悄掀起车帘一角,陈锦时骑在马上,披着玄色斗篷。他似是有感应般回头,正好撞上她的目光,她本是要后撤的,却看见他唇边扬起的笑。
她怔了一瞬,痴痴望着他。
他便扯动缰绳靠她更近了些:“阿姆,怎么了?”
沈樱猛地放下车帘,耳根发烫:“没怎么。”
她又听见外面传来声音:“阿姆,你想要什么了,喊我一声就成,我一直在这儿。”
沈樱没吭声,陈锦云凑过来问:“阿姆,你别信二哥有这么好,他可坏了。”
沈樱心头一跳,却笑着道:“他欺负你了?我瞧他这些日子挺好的呀。”
“二哥才不是,阿姆别被他给骗了,他都是装的。”
张若菱在一旁笑:“傻丫头,你二哥现在长大了,早不像从前那么坏了,再说你二哥对你阿姆敬重,这是生而为人的根本,哪能说他是装的?”
陈锦云“哦”了一声,沈樱把脸贴在微凉的车壁上,才能缓解脸上不受控制的发烫。
方才他凑近时,风卷着他身上的气息,清爽凛冽的扑面而来。
她望进他的眼,他明目张胆地将妄念刻在眼底,用着最坦荡的姿态。
她心如擂鼓。
不知走了多久,马车慢下来。
“前面有个茶寮,要不要下来歇歇脚?”陈锦时的声音隔着车帘传进来。
一家子人小的小,弱的弱,没必要一直赶路。
沈樱从马车上下来,雪后的日头有些晃眼。
茶寮里生着炭火,暖意融融。
陈锦时上前扶住她,皱了皱眉,不由分说地把她的手裹进自己掌心:“手怎么这么凉?”
张若菱牵着陈锦云先进去了,留下他们俩站在门口。
风卷着雪沫子过来,他微微侧过身,用自己的肩挡住风口,将她双手拢在手里,轻轻呵气。
“好些了吗?还冷吗?”
陈锦行走过来,沈樱见了他,抽回手,转身往茶寮里走。
陈锦时回头看了他哥一眼,陈锦行眼眸深沉,他却不怕,挑衅似的道:“早不来晚不来。”
陈锦行立刻冷声将他戳穿:“茶寮里比外面暖和得多,你既是怕她冷,还拉着她站在门口?”
陈锦时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道:“阿姆是楼烦人,她会怕冷?哥,你根本不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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