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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若真的不愿相让,大可摆出态度来,你若说你要让,我就真的走了。”
哪怕谢家的聘礼已经千里迢迢地送了过来,也丝毫不能成为她的枷锁。
哪怕曾经与她两情相悦、抵死缠绵过的陈锦时,如今追了过来,她也不会立马转头向他。
她人生中所做的任何决定都不让她难受,也不让她后悔。
大抵陈锦时如今不甘却不敢上前的极大一个原因,便是出于她的淡漠。
无人能左右她,哪怕是她最疼爱的孩子;无人能绑架她,就算是婚姻。
就算是抢来了,她也不会受任何人的桎梏。
“好。”谢清樾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我知道了。”
都兰没有说话,只是重新转过头,望向远方的草甸。
她有些遗憾,遗憾谢清樾的坚定,又遗憾陈锦时的畏缩。
虽说她放任自流,但心底的天平,其实早就在往一侧倾斜。
那天晚上,陈锦时在她家待到很晚,他被苏赫灌得烂醉,苏赫感到很骄傲,客人在他家里得到了很好的招待。
苏赫叫都兰给陈大人收拾一张炕出来,又叫都兰把陈大人扶到炕上去歇下。
都兰照做了,陈锦时栽倒在她的胸脯上。
她冷眼将他放下,脱了他的鞋。
除此之外,他再没有什么过界的动作。
毡房里灯火昏暗,苏赫的鼾声已经响起,像一头得到满足的黑熊。
空气中带着一种温热的、迷醉的感觉。
都兰站在炕边,静静地看了他片刻。
平日里他冷冽的眼神此刻被醉意掩盖,显得温顺而脆弱。
她弯下腰,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犹豫,轻轻解开了他腰上的系带。
她的动作很轻,他一直睁着眼看她,什么也没做。
连一声轻唤“阿姆”的撒娇,也没有。
她有些遗憾,她给了他不少机会。
解了外衣,她开始解里衣。
这个简单的动作,显得格外漫长而暧昧。
她听到他的呼吸清晰而急促。
她说:“脱了睡吧,舒服一点。”
都兰的指尖触碰到陈锦时里衣的布料,那是一种细腻的丝绸,与她身上粗糙的羊毛长袍截然不同。
她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郑重,仿佛在进行一场只有他们两人知晓的秘密。
陈锦时依旧睁着眼,那眼神不是平日的冰冷疏离,也没有了醉酒后的迷蒙,反而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有震惊,有渴望,还有一丝挣扎。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任由她的手指在他胸前游走。
都兰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以及皮肤下脉搏的剧烈跳动。她的指尖也有些发烫,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点燃一簇细小的火苗。
他那天什么也没做,都兰回想着。
订亲的前一日夜晚,谢清樾和他的两位哥哥都过来苏赫家的毡房住下了。
另外还有一些谢清樾在官场上的朋友,作为宾客,和娜仁额吉一样,提早一天在苏赫家住下了。
包括陈锦时在内。
苏赫亲自招待的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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