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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常公是谁他更是闻所未闻。不用说敖耿、苏露沾等新人了。
当然,这种局面也需得有客观事实来支撑才行。
譬如,在洛情现身后,太常便隐匿了踪迹,而三皇子竟也没再主动提起过这位被他视作仙师的僚属。
躲避谁?自然是寻他复仇的洛情,以及不久之后将会到来的十三。
即使七不悔的口中‘杂毛狐狸并无异样’,但太常以为保不齐见了他之后对方会想起什么。灵魄珠还没到手,他不想打草惊蛇。
洛情也乐意成全他,装作并不知晓对方的存在,任其躲在暗处,将计就计,另有筹策。
但在定孤尘这里,算不得是隐瞒,毕竟他从不与十三言及军务公事。
不是信不过,而是不想她受到打扰。以至于十三有种错觉,自己似乎正被当作金丝娇雀圈养着。
要说她同他的这几世相处,还真是两般三样,翻陈出新。
说到底,十三没办法完全将他们看成同一位。
与未了一起时,她还是只彻头彻尾的幼狐,某种意义上,她同小和尚也算是青梅竹马走过了一遭。彼时相处,可谓是无话不说,无有顾忌,但也因此惹出了不少麻烦事。
与寅初重遇后,她学会了谨慎,彻头彻尾隐瞒着自己的身份,努力将寅初圈在她的耳目范围内,与他周全,却依旧算不上圆满。
而今的定孤尘,他实现了上一世的期许,将执念带入了轮回,无比从容地接受了她的蓦然求索。只是这一回,他却成了那画圈摆阵的一方,不想让周遭的纷扰落在她身边,硬是在这风雨雷霆的军营中予她开辟了一方安逸净土。
定小将军与两位前身截然不同,本是温和似玉的性子在历经变故后过早地开了刃,多年琢磨,难掩凌厉,即便倚案持棋,那清净的侧影中也透着丝丝绕绕的肃杀之气。不知从何时起,不再有人觉得他‘一身温骨,性柔可欺’,藏拙退守的弱小蛟龙在麻痹了环伺的强敌后,悄然蜕变,并乘着来潮伺机而动,似乎将欲结束长久以来的沉潜。
若让十三来描述,她会用无规矩不成方圆。
不是狐狸滥用辞藻,是她直观感受到小将军像是在周身设了一个钟罩,无色却有形,那形态是由他独有的行事准则雕磨而成,对己苛刻,对外谨慎。所谓的宽宏,倒不如
说是疏离淡漠。
他依然是孤寂的,但那份孤寂不同于未了本自具有的神佛悲悯,亦不同于寅初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逍遥孑然。
定孤尘的孤寂是幽深的,像困于尘渊之中的游魂,已知无望逃离,便连抬头仰望都不屑去做。十三的出现也似乎并未让他产生逃离的念头,反而激发了他占有的欲念,就如同是自心底蔓延而出的藤索在无休止地叫嚣着、催促着,怂恿着他要将她牢牢困在自己身边,只要她在,他即便是永生困在深渊亦无畏。
十三不晓得他会如此这般到底是源自上一世的执念深重,还是因着这一世的幼年遭遇所致,总归是她不曾预料的开端。
指望五子围同她提前透露?
呵呵,做什么美梦!
她那肚腹淌着墨汁的兄长连苏露沾的存在都未曾漏过一言半语,又怎会将这些细枝末节讲与她!
以十三的了解,五骨头巴不得她来了以后多遭些坑洼崎岖,好叫他在一旁多瞧瞧热闹,顺便还能嘴上几句「你瞧,兄长说什么来着,早告诉你人心不古、人间不易了吧」,以此来换取几分她的撒娇依赖……
她也是近来才琢磨明白,这位兄长不是年纪大了爱耍小脾气,而是单纯少了当父母的乐趣。
在接受灵魄珠带着前世记忆一并归体后,她这幼狐之身被不知不觉地促生催熟了。五灵的天性觉醒,自然也少了杂毛狐狸的娇憨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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