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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自作孽。因为担心事情败露后会牵连到自己,他特意让萧子舒在刺客队伍里混入北燕死士,这样一来便很难追寻到源头。他却未料到,蠢老六让手下捎来一封热情的回信,将他身份揭得清清楚楚。
……
直到停笔完书,定孤尘方才抬眼,朝萧子舒挑起一抹似笑非笑。
“你也无须心急,眼下这结果,有人更急。”
说着,他自怀中取出一封信件,夹在两指间,递向对面。
萧子舒眨眨眼,脱下面罩接过信,一目十行。
信是太子写给定孤尘的,一是为得知真相后的体恤安抚,二是表达对三皇子只是被圈禁这一惩罚感到失望,替良臣伤心,同时又提及自己已是尽力,但对圣上的决定也很无奈,毕竟他还只是没什么实权的太子……
萧子舒表情未有大变化,咋舌感叹:“啧啧……官家年纪大了,难免糊涂,倒是苦了咱们这位太子殿下了,东宫一住便是二十载,如今是急着想换居所了。”
这话说得阴阳又刻薄,但眼角的精光是藏都藏不住,“所以呢,你准备怎么回他?”
言毕还刻意扫了眼书案,他就说这人方才莫名其妙磨墨提笔,写了半天。
定孤尘将密封好的回信搁置一旁,不疾不徐地回答:“自然是替君分忧了,总不好让太子殿下急出病来。”他浅浅勾起嘴角,墨瞳幽深得望不见底,“适当的安慰鼓舞,也是做臣子的义务,比如告诉他,在臣心中,殿下会是明君,或早、或晚,皆是天命所归…”
“……”萧子舒闻言,一张俊颜憋笑憋得甚是古怪,“你可真会哄,殿下看完嘴角怕不是要翘到眼梢了!”
“那不是正好,”定孤尘不以为意,擦拭着砚台边溢出的水墨,“糊涂的不好用,便换个识哄的。”
“……”
“他已经迈出第一步了,便要趁着火候添柴才行。”
萧子舒点点头,手抚下颌,故作深沉:“贤弟所言极是,为兄便等着上桌喝这碗肉汤了。”
若是单看二人的氛围,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是在商讨改天换地的谋逆之事。
定孤尘抬眸瞥向对方,眼底多了些玩味,“听闻三皇子不大适应被禁足,在府中又哭又闹,声称自己被亲外甥害了,还叫嚣着他外甥是北燕驸马。”
“随他如何,大家只会当他疯言疯语,可有谁会信不成?”萧子舒嗤笑一声,漂亮的眸子实实在在地绕了圈子,翻转着不屑,“毕竟连镇北将军都没认出我这「竹马」,旁人也没得可说,便是说了又有几人会信,哼!”
定孤尘挑起长眉,“旁人会觉得我与你同乘一船,是你的人。”
这话听在萧子舒耳中莫名舒坦,就像他方才形容太子那般,此时的嘴角忍不住翘到了眼梢。
却见他双手撑着书案,倾身向前,贴近温润似玉的小将军,像个浪荡客似的逗弄对方。
“怎么,你不是吗?”
定孤尘不为所动,抄起羊毫,笔杆倒置,戳着那光洁饱满的脑门将人推了回去。
“你就是这般伎俩哄骗北燕公主的?”
萧子舒神色一僵,“我倒是想,”他耸耸肩,指尖不经意地抚过眼角的瘢痕,“可惜小公主不吃我这套啊…但也庆幸她不吃,不然这之后会显得我更混账了,呵呵……”虽是笑着,却有些说不出的落寞味道。
定孤尘微微凝眸,多少有些诧异。他先前以为这人不过是逢场作戏,对延袖公主并不怎么在意,而今看来,约莫是动了几分真心的。
奈何前路殊途,正果难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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