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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历雪有动静了，抬起眼皮瞪了他一眼。

琮序压下心头的狂喜，刚才他还以为初历雪又在偷偷哭呢。

“我们和好了吗？”琮序捏捏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说，“怎么突然……突然，对我这么好？”

初历雪心里翻白眼，他闻言立刻起身要走，琮序拉了他一把：“我乱说的，没和好没和好，嗯，我知道。”

琮序很清楚初历雪现在的不拒绝意味着什么。用另一种身份和初历雪在一起的一年之中，虽然他们之间一个把对方当爱人一个把对方当仇人，绝不算融洽，但在床上初历雪会乖，他们身体很合拍。

他们对这件事情的经验全部来自对方，琮序知道初历雪面皮薄，做这种事情就算初历雪再想要，也要哄着他让他觉得是琮序在强迫他，这样才会让他心里好受一点。

很久没有做，初历雪又对他有怨气，琮序很耐心伺候他，他亲亲初历雪的眼睛，用牙齿咬他的鼻子，动作很轻，用手指破开他的嘴唇让他舔湿。

初历雪不配合，叫他滚。

琮序很苦恼：“没有东西，怎么办？”

“那你滚。”

琮序已经起反应，初历雪冷冷气的搞得他不好受，于是面上也冷下来了，初历雪等了一会儿看他没动作，顿时气得拿枕头砸他。

琮序冷笑，他还真就停下动作把人搂进怀里，给经理打电话，一边说一边揉初历雪的嘴唇让他张开：“你去买点东西。”

初历雪脸红得能滴血，大骂：“你他妈疯了？！”

谁不知道初历雪住在这里？谁不知道初历雪和琮序那点不清不楚的关系？琮序有意要他难堪：“嗯，润滑，避孕套。型号牌子我发给你。”

初历雪掐他脖子：“你去死你去死！”

经理尴尬得要命：“嗯……很着急吗？”

“你觉得呢？”琮序一只手掐住初历雪的脖子，用了一点点力气：“这么不乖，你再买副手铐来。”

他挂了电话，初历雪气哭了，但身体没力气，巴掌打在琮序脸上也软绵绵。初历雪很少流眼泪，要不是琮序他还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泪，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很懦弱，明明比琮序大了七岁，却总是对他没有办法。

很多时候流眼泪是生气，也有一些时候，譬如在床上，流眼泪是希望琮序轻一点。

琮序现在就不能够分清他眼泪的含义，他们贴得很紧，初历雪完全情动，快要半年没有做，平时不觉得，但欲望反噬的时候初历雪就更加脆弱。

他们做过很多次，琮序很温柔，总是哄着他伺候他，插入后会变了个人一样弄痛他，但今天琮序对他不好，初历雪觉得自己在被审视。

他上身已经赤裸，裤子滑下去一半，半边的臀被琮序的手掌揉捏发红，胸前有可疑的水渍反光，完全是下流的样子。

琮序叹了口气，小声说：“那你对我这么凶。”

他兴奋得一阵一阵晕眩，动作也完全粗暴，初历雪眼泪止不住，捏住他的手腕：“过几天，过几天有活动…”

琮序“哦”了一声：“那你说点好听的。”

初历雪给他一记刀眼，琮序扩张的手指突然磨到柔软的地方，他眼神立刻飘忽：“啊…”

“宝宝。”琮序皱起眉，似乎觉得他很可怜，“你怎么这样…已经射了。”

琮序拿过手机，初历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