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林柔正站在客厅中央，手里端着水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玻璃杯从她手中滑落，在瓷砖地上碎裂开来，飞溅的水花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如同他们此刻破碎的平静。

“小宇...你...”林柔的声音颤抖着，目光无法从弟弟的女装打扮上移开。那条裙子剪裁精致，腰线收得恰到好处，衬得他身形纤细柔美。若不是那张惊慌失措的男性脸庞，简直像个清秀的少女。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扫过裙摆下白皙的小腿，又立即羞愧地移开。

林宇的脸瞬间烧得通红，他下意识地抱紧双臂试图遮挡自己：“姐...我可以解释...”但声音卡在喉咙里，化作一阵无力的气音。解释什么？说他为了讨好喜欢的女孩，甘愿穿上女装？说他甚至穿着那条属于夏薇的蕾丝内裤？这些话说出口只会让场面更加难堪。

林柔似乎突然回过神来，慌忙转身掩饰自己的失态：“快去换掉吧，...”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手指无意识地揪住衣摆，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林宇如获大赦，跌跌撞撞地冲进自己房间，砰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他大口喘着气，心脏狂跳不止。走廊里传来姐姐收拾玻璃碎片的声音，每一声轻响都像敲打在他的神经上。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光线勉强照亮散落在地上的几件女装——都是之前夏薇买给他的。林宇看着那些衣物，感到一阵强烈的自我厌恶。真丝衬衫像一摊流动的月光，百褶裙的褶皱里还残留着夏薇常用的那款香水的味道。

他颤抖着站起身，开始脱那件连衣裙。当手指触到腰侧的拉链时，夏薇的气息仿佛还在耳边萦绕。“你真适合穿这些，”她当时这样说，冰凉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后背，“比女孩子还要漂亮。”那条裙子应声滑落，堆在脚边像一朵凋谢的花，露出他白皙的皮肤和那条纯白蕾丝内裤。

内裤紧紧包裹着他的下身，蕾丝边缘摩擦着敏感部位，带来一阵阵令人羞耻的快感。林宇的手指停在腰际，犹豫着是否要脱下这最后一件女装。夏薇为他穿上时的场景历历在目：她跪在他面前，长发垂落遮住表情，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面料烙印在他皮肤上。“这是我的标记，”她当时笑着说，语气里带着某种占有欲，“穿着它，记住你是谁的人。”

就在这时，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可耻地硬了。仅仅是回忆起夏薇亲手为他穿上这条内裤时的触感，就让他无法控制生理反应。血液奔涌着向下腹聚集，蕾丝面料因此绷得更紧，每一次细微的摩擦都带来触电般的战栗。

“真是变态...”他喃喃自语，重复着夏薇对他的评价。但越是自我厌恶，那股兴奋感就越是强烈。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夏薇要让他穿着这个回家——她早就算准了他会在独处时产生怎样的反应。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就设计好了每一个步骤，而他只是顺从地跟着牵引线跳舞的木偶。

林宇瘫倒在床上，手指不自觉地抚过蕾丝面料。细腻的触感让人上瘾，每一次摩擦都带来一阵战栗，让他既痛苦又愉悦。脑海中浮现夏薇冷漠又迷人的脸庞，还有她若即若离的触碰。她总是这样，每次在他快要放弃时给一点甜头，在他沉迷时又突然抽身而去。

“如果你听话，我可以考虑做你女朋友。”这句话如同魔咒，让他甘愿沦陷。即使明知道这很病态，即使感受到强烈的羞耻，他还是无法抗拒夏薇带来的诱惑。手指的动作渐渐大胆起来，隔着面料按压着发烫的部位，一声压抑的呻吟从唇边逸出。他想象那是夏薇的手，带着她特有的凉意和掌控力，想象她会怎样评价他现在放浪的模样。

就在他沉浸在这种矛盾情绪中时，敲门声轻轻响起。

“小宇？你睡了吗？”林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试探性的温柔。脚步声在门外徘徊，显示着主人犹豫不决的心情。

林宇猛地坐起身，慌乱地抓过被子盖住自己：“还没睡，姐。有什么事吗？”他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但情动后的沙哑还是暴露了什么。门外安静了一瞬，仿佛姐姐在分辨这异常的音色。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林柔站在门外，没有立即进来：“我能和你聊聊吗？关于...夏薇。”说到这个名字时，她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像是难以启齿又不得不提。

听到这个名字，林宇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下意识揪紧被单，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夏薇，这个名字在他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既是渴望也是恐惧。

林柔慢慢走进房间，目光扫过地上散落的女装时明显停顿了一下，但她很快掩饰住情绪，坐在床沿。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裙褶，这个小动作和夏薇如出一辙，让林宇有一瞬间的恍惚。

“你今天和她在一起？”林柔轻声问道，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灯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但紧绷的下颌线暴露了她的紧张。

林宇点点头，不敢看姐姐的眼睛：“她就是...帮我补习功课。”这个借口苍白得连他自己都不信，但除此之外还能说什么呢？难道要告诉姐姐，他穿着女装和夏薇约会，甚至让对方给他换了内衣？

“补习需要穿成那样？”林柔的声音微微发颤，随即又软下来，“对不起，我不是要审问你。只是...夏薇这个女孩，可能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她的话说得很慢，每个字都经过仔细斟酌，仿佛在避免触及某个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