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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笑,但也不比妃子笑易得,同样跑死了好些匹马,沿途让人一路昼夜不停护送才能保证送到京城时足够新鲜。”
他想了想,煞有其事的提议,“要不朕给它改个名,叫‘皇后笑’?”
“……”那她真青史留名了。
顾茉莉无语瞪他,“你能不能正经点?”
她头一次遇到像他这样的人,打他、骂他,他嘻嘻哈哈,不以为意;不理他,他不停的在你面前晃悠,一会摔个杯子,一会踢踢凳子,直到你看他了才罢休。
如果这样都没用,他又会突然变脸,立刻就要让人将她身边所有侍候的人都拉下去,逼得她不得不正面对着他。
无赖又残酷,有时像个极度渴望被关注的孩子,让人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有时又像个不受道德法则束缚的恶魔,从不将旁人的生死看在眼里,想杀便杀,缺乏最基本的人性。
到底怎样的环境和经历,才能养成这般的性格?
她一时想得有些出神,没注意到对面在说什么。萧統笑容逐渐变淡,指尖一重,如白玉般的果肉爆裂开,汁水沾了他满手。
进喜胆战心惊的奉上绢帕,他看也不看,兀自继续剥着荔枝。
荔枝壳硬,他手指又白,指腹渐渐开始发红。他恍若不觉,一个接一个剥着,转眼一整盘荔枝几乎都被他剥了个干净。
“再来一盘。”他轻描淡写的吩咐,“送了多少端多少来。”
进喜迟疑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去还是不该去。
“怎么?”萧統掀起眼,声音越发轻,却吓得周围人瞬间跪了一片。
顾茉莉看了看他们,叹了一声,接过绢帕,没好气地拽住他的手,胡乱擦了擦,也不管擦没擦干净,径直将帕子往他手里一丢。
“自己来。”
萧統也不恼,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让擦手就擦手,一根一根擦得无比仔细认真,仿佛在完成一项十分重要的任务,并且乐此不疲。
真是孩子脸。
顾茉莉无奈,伸手就要端那盘剥好的荔枝,不想却被萧統及时按住。
“这盘脏了,想吃待会我再重新给你剥。”
她愣了愣,抬眼看他。他没再嬉笑玩闹,正经起来的模样瞧着又不一样。
真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刚才在想什么?”萧統一边将盘子端给进喜,一边仿若不经意的问。
“没想什么。”顾茉莉无意探寻他的过往,于是避而不答,然而这副态度却让萧統误会了。
他以为她刚才在想萧彧。
捏着锦帕的手紧了紧,如果换了别人,他能生气,能毫不犹豫下令处罚,但对着她,他什么脾气都发不出来。
很无力,想靠近,害怕她抵触。想远离,他又做不到,只能暂时这么不远不近的相处着。
其实他心里藏着一头怪兽,每次面对她时他都必须使出十分的力气,才能遏制住它,不让它蹦出来吓到她。
可她不知道,也不在意,因为她记挂的、惦念的,始终是另一个人。
他蓦地起身,一言不发的朝外走。步子迈得又大又快,仿佛一刻都不敢多留。
宫人们面面相觑,不知这又闹得哪一出。
“娘娘……”甘露面露担忧,明眼人都知道皇上这是生气了,可生气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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